但看到温芯的神情，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没有人比老大更爱嫂子，也没有人比嫂子更心疼老大。

他拧动把手，把门缓缓打开。

“叶默……嫂子？”

正在倒水的韩子夜扭头看到温芯，脸上的表情顿时僵在那里。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韩子夜磕磕巴巴挤出这句话，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季瑾寒瞬间睁开了眼，侧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温芯一步一步走进病房，最终停在了病床边上。

“咳，那个……”韩子夜尴尬地咳了一下。

他的余光瞄到站在门口不进来的叶默，随即摇摇手中的热水壶，道：“没热水了，我去打算，你们聊，你们聊。”

随意寻了个理由离开，韩子夜把病房留给他们。

季瑾寒撑着坐起来，自温芯进来，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咳咳……”

他坐起来有些费力，勉力坐好，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温芯就这么安静地凝着他，既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待咳嗽停止，季瑾寒低声开口，“是叶默告诉你的？”

温芯的语气很淡，淡的似乎不带一丝力气。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季瑾寒眸色微深，俊朗的面容此时染了病态，苍白虚弱。

他微微敛眸，没有回话。

温芯气极，高高扬起手，朝他脸上扇去。

却又在离他的脸几厘米处猛地停住，温芯红了双眼，委屈又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脸。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季瑾寒。

在她心里，他一直像高山一样伟岸，能给予她所有的安全感。

他能在一场场熊熊烈火中与死神抢人，对很多受难人来说，他该是坚不可攀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温芯心中大悲，一把抱住了他，白皙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大哭起来。

“骗子！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说我丑，说我性格差，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季瑾寒默然无声，眼中风云翻涌。

他缓缓抬起手，想抚在她头上，却又忽然顿住，迟迟没有抚下去。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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