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抬头，便看见傅斯年神色淡漠的走了进来。

“爸爸——！”景儿面色一喜，从顾清歌怀中起来朝傅斯年跑去。

傅斯年微微蹙眉，扶着景儿，摸了摸他的头。

“你先回房间，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他淡声说着，并没对孩子有再一分亲近。

景儿委屈的回头看了看顾清歌，眼眶红红的跑进房间。

顾清歌怔然站起身，忍不住开口：“景儿很想你，你就不能陪他多说几句话吗？”

傅斯年蹙了蹙眉，神情不耐：“我来是要和你说清楚的。”

看着他毫无触动的凉薄模样，顾清歌的心一点点凉了。

“我和心怡的婚约是傅顾两家早就定下的，你也清楚，我和她应该很快就会结婚。”

他说的理所当然，顾清歌听着却止不住的荒谬。

和傅斯年结婚的人是她，就因为她不再是“顾家人”了，便不配做他傅斯年的妻子了吗？

顾清歌看着他凉薄的眉眼，忽然觉得陌生极了。

她喃喃着：“你明明说过会一辈子爱我的……”

“那些话你就忘了，如今只是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傅斯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瞬间烦躁。

正轨？

顾清歌怔住了。

顾心怡是正轨，那她顾清歌对他而言不就是个错误？

他显然已经在改正‘错误’，只留下自己仍然执迷不悟。

心头苦涩翻搅，扯着她不觉眼眶泛红。

看着她眼底的悲伤，傅斯年拧眉叹了口气。

“你放心，就算我们离婚，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会不管你们。”

傅斯年的话，让顾清歌如坠冰窟，寒凉刺骨。

她怔怔的看了他几眼，一双眼睛透着数不清的失望。

他也不是绝情，只是真的不爱她罢了。

不爱了，自然就没了怜惜，没了尊重。

顾清歌不由退后一步，一字一顿：“不用了，你还是好好对顾心怡吧。”

傅斯年听见她带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黑沉。

“顾清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无理取闹也要适可而止，不要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公寓。

顾清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心脏如同空了一块。

窗外下起大雨，雨声拍打着窗户发出“嗒嗒”的声音。

她走进景儿的房间，脸色大骇。

只见景儿侧躺在床上，鼻尖满是血迹，晕红了大片床单。

“景儿！”顾清歌神情一慌，小心的去触碰孩子身体。

却忽然听见景儿口中喃喃：“爸爸……”

她的心忽然一揪，顿时碎裂了成了几块。

景儿这时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奄奄呢喃：“妈妈，我好痛……”

看着浑身难受的景儿，顾清歌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摸着景儿的头：“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医院。

医生的神色逐渐凝重，顾清歌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景儿，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样浑身剧烈疼痛已经几次了？”

顾清歌心中忽然一慌，忙说：“两三次了。”

医生提笔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先去查个CT吧，我估计他可能进入了白血病的急变期，病情突然恶化了。”

“先去缴费吧。”

顾清歌浑浑噩噩的去了缴费处，她拿出傅斯年给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但不一会儿，缴费处的工作人员疑惑的开了口：“这张卡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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