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溜了，像条滑不留手的小泥鳅，咻一下就从言恪和顾如雪旁边闪了出去。

言恪的眉头皱了皱。

顾如雪注意到他皱眉的表情，就更加楚楚可怜的模样了，“二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

言恪垂着眸子，敛去眼眸里没有温度的目光，声音却是温柔的，“怎么会呢。”

“我也不想对她这样的……呜呜呜！”顾如雪扑进了言恪怀里，“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对她……”

言恪没有任何动作，安静站着，眸中没有任何温度。

而房间门外的角落，言怀冷眼瞧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如雪果然才是言恪重视的，只要把顾如雪留在身边，不愁从言恪手里拿不到好处。

言怀转身下楼。

就在顾宅后院找到了顾清栀。

后院的游泳池因为不使用，里头没有水，还堆积了不少灰尘和落叶。

顾清栀就蹲在干涸的游泳池里头，不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言怀好笑地在池边蹲下，点起一根香烟，谑道，“哎，小嫂子，你蹲这里做什么。”

顾清栀闻声倏然抬眸，目光警惕。

和她一起抬眸的，还有她身前那只啊呜啊呜大口吃鱼肉的小猫，也是目露警惕。

顾清栀本就生得一双圆圆的猫眼，此刻一大一小两双圆溜溜的猫眼，警惕地看过来。

言怀蹲在游泳池边垂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大一小两双猫眼，觉得还挺有趣。

这个角度，顾清栀能将言怀颊边的那道伤疤看得很清楚，她目光定定地盯着他颊侧的伤疤，大概是因为看得太认真。

这专注的目光，看在言怀眼里，觉得像是痴迷了似的。

言怀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个笑来，“小嫂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的声音让顾清栀回过神来，她收回目光没再看他，抱膝蹲着，伸手拨弄了一下小猫的脑袋上的绒毛。

但言怀却没打算放过她，那张与言恪有着几分神似的脸上，带着些兴致盎然的笑意。

宛如蛊惑般地开口道，“小嫂子，二哥都不帮着你，我这当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以后要是如雪再欺负你，你来找我，我保护你，怎么样？”

顾清栀看着他，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到他颊侧那道伤疤上。

说实话，这道疤，让她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按理说这样的熟悉感，能让她卸下防备，可是在面对言怀时，就是不行。

顾清栀防备道，“不怎么样。”

言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稳住了表情，“为什么呢？”

顾清栀没再答他，再怎么样自己也是签了协议拿了钱的，言恪等于是她的金主，再怎么也得和金主的敌人保持距离。

顾清栀喂完了小猫的时候，言怀已经没在游泳池边了。

她收拾了空碗回屋，刚走近房子侧门，就听到金小贞阴仄仄的一声，“小野种，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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