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闹不起来的。好好休息，明天按时手术。”

王云卿投入他的怀里，眼中闪过得逞的笑。

病房里，季半夏双手抚着平坦的腹部，脸上难得浮出红晕。

傅斯年神情和话语都冷漠如冰，直直砸向她。

“你忘了我说的吗？你没资格生我的孩子！”

季半夏的眼眶发热，尽管早就不抱希望，然而本以为麻木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王云卿不是我推的，她也不是摔伤，而是尿毒症！”

傅斯年皱了皱眉，尿毒症？

她还真会编。

“你就是说再多，我都不可能让这孩子生下来。”

季半夏急得眼泪汹涌，“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你多找几个医生给王云卿检查……”

“是真的又如何？”傅斯年忽的喝道：“当年是你横插一脚，先对不起王云卿，现在还她一个肾，理所应当！”

季半夏全身的活气霎时流泻殆尽，睁着大大的黑眸，心碎欲绝。

“是这样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欠了王云卿一个肾？

季半夏半死不活的声音让傅斯年心底冒出无名之火，丢下一句“即使没有王云卿，我也不会要你，和你生的孩子！”摔门而去。

季半夏放在腹部的手无力的滑落，呆滞若傀儡，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枯坐到天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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