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0 编辑:小编
车子从街上过去,一下子吸引了大姑娘小媳妇的围观,女人们对着车上的货评头论足,顺带点评一下卖货的人:“哎,这小先生倒俊俏!”
山里小镇的,虽然闭塞,姑娘们倒泼辣得很。
阮郎也不害臊,笑嘻嘻地道:“别叫我先生,你要敢叫我先生,我就敢叫你太太。”
这话对着未出阁的姑娘说,言行算轻挑了。果然,话一出口,姑娘们就掩了脸“啐”他。这时,从后面传来重重的一句哼,重话也紧跟了过来:“下流胚子!”
阮郎一征,抬头看着声音传来之处,请教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下流胚子?”
女人们以为他还是说的俏皮话,“轰”一声笑开了。说话的那人愈见恼怒,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阮郎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不过很快就被女人们的叽喳声包围了,手忙脚乱地给她们递东西。
我看着离开的那个女人,不过三十开外不到四十的年纪,眉眼十分清秀,特别是那眉毛,历历可见,就跟用手数着一根一根排上去似的。
她有一头及腰长发,肯定留了不少年。我心里琢磨着,她要是肯卖,阮郎肯定会给她出个好价钱。
“请问,那说话的是什么人呐。”我拉住一个小媳妇问道。
“她,可了不得着呢。”那小媳妇告诉我,“罗联镇上最大的主家就是她,环山看,一半的田地是她家的。”
我“哦”了一声,大户人家出来的,最讨厌没规没距的人,怪不得出声呵斥阮郎。
“不过,”那小媳妇压低了声音,像要告诉我什么秘密似的,“偌大的家业都在她手里攥着呢,她男人早死了,投了好几遍胎了。”
我在心里琢磨着“投了好几遍胎”,这是什么说法,难道人家的男人每次投胎前,都到她跟前报到过?
正想着,有人见来了巡城马,过来请我代写一封家书捎出山外去,我就跟着他回去,一边念出声,一边落笔给他写完,然后收了钱和家书出来,阮郎也已把货卖得差不多了,正问女人们:“青丝,有换青丝的没有?”
女人们都摸着青丝朝他摇头,阮郎就失望地朝我摇摇头。他收起货,整理好车子,和我一起去找歇脚打尖的地方。
我们走着,他忽然朝我说了一句话:“先生,你看出来没有,刚才那个女人,有点像男人。”
我没回过神来,道:“啊?哪个女人?”
“就是说我是下流胚子的那个。”
“哦,没看出来啊,好端端一个女人,哪里像男人了?”
阮郎挠挠头,道:“我也说不上哪里像,可就是觉得她像个男人。”
我告诫他:“可别胡说一通,小心人家收拾你。”
他朝我“嘿”了一声,也就不再言语。我们在镇上唯一一家卖吃食的店歇脚,店后面是两间房,也能留宿。
店是保甲开的,一般地方来了陌生客人,照例是由保甲招待的,他乐得借此赚几个钱。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