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美酒下肚，不愧是皇家特有的酿制，味道果然不寻常。

“你的事情我正在想办法，朝臣追得紧，你不知道啊，好多人都盼着你死呢，现在朕每天看得最多的就是弹劾你的折子，封封如此，你说说，这些年你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个个都巴不得你快点死。”楚元霖打趣道。

“可惜我命硬，死不了啊。”秦寒笑得爽朗。

“也对，你这命啊，着实是太硬了，朕想让你死你都死不了啊，哈哈哈。”

“那皇上想要臣死吗？”秦寒突然面露几分严肃，眼中不自觉染上了几分期待。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停滞，让人心头倍感压抑。

“我是想让你死，可你不听话啊！”楚元霖也敛了嬉笑之色，突然换上的厉色让人猝不及防。

眼中仅剩的一丝期待也终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可惜臣命太硬，死不了。”秦寒冷笑一声，显得过分悲凉，“若皇上想保住自己的体面，三日之内，我必须出狱。”

昔日的情分不再顾，直接换上赤裸裸的威胁。

“秦寒，你不要太过分了！”楚元霖双眼猩红。

他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可为什么却一次次被人威胁，被自己的父兄威胁，被满朝文武威胁，现在还要被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所威胁。

“我过分？敢问皇上想过多少次要将我置于死地，多少次要将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秦寒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

曾经的感情有多坚不可摧，现在看来就有多可笑。

楚元霖没再说话，静默了一会儿后选择离开。

“恭送皇上。”秦寒俯身行礼。

起身时，硬汉眼中噙着泪水。

还记得当年有个少年曾信誓旦旦地对天发誓道：“我楚元霖在此对天地起誓，我与秦寒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余生我便是你的家人。”

夕阳下的那个承诺如此美好，那时的少年也是如此的美好。

所以秦寒宁愿自己去做世间最恶的那个人，遭天下人唾弃，甚至不惜以太监的身份示人，也要换他期翼中的太平盛世。

只可惜，随着秦寒权势的增大，他终究成了少年所忌惮的人，忌惮到想到除去的人。

但少年又不敢对他动手，因为曾经少年做的恶秦寒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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