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说起来也是季遇介绍来的案子，当面拒绝，有点不妥，许惟仪没再推脱。

律所大厦对面的商场，一家自助烤肉店。

看着季遇不停地给许惟仪夹肉，卜姚忍不住打趣道：“原来学长跟律师姐姐的关系这么好，你们不会是……”

“当着律师姐姐的面还敢瞎说。”季遇夹了块烤肉塞进卜姚的嘴里，“我这么殷勤，当然是为了律师姐姐多多照顾你。”

“放心好了，既然我决定接了，就一定会认真负责的。”许惟仪淡笑。

“哎，那不是叶景寒吗？”卜姚拍了拍季遇的肩膀，指了指隔了两排的位置，“他现在怎么颓废成这样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突然来了道晴天霹雳，确实打击太大。”

许惟仪闻言，也好奇地侧头望了眼。叶景寒的衣服还是昨晚那一套，头发凌乱，神情暗淡，桌子上的啤酒，已经空了七八瓶。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块扎针留下来的淤青。

看起来，是有点颓废。

许惟仪转回视线，问卜姚：“你认识他吗？”

“律师姐姐，你不看新闻的吗？叶氏破产，多大的消息。”卜姚以为许惟仪没见过叶景寒，又解释道：：“我哥跟他有点交集，我跟他不熟。”

卜姚每次听到他哥卜众八卦叶景寒的事，就感觉自家哥哥有些虚伪。

许惟仪不好直接问卜姚哥哥的事，换了个角度，“那你哥应该跟叶景寒是好朋友吧？”

卜姚撇撇嘴，“也算不上吧，叶景寒那样的家庭，我们高攀不起。树倒猢狲散，叶氏破产，平常跟着叶景寒捞油水的那些狗腿，谁都不想惹上麻烦。”

“朋友有难，为什么觉得是麻烦呢？”许惟仪不解。

卜姚朝四周环视一圈，压低了声音，“我给你们说个八卦。”

季遇和许惟仪不约而同凑近了脑袋，等卜姚开口：“就前段时间人设崩塌的那个明星慕斯，叶景寒特别喜欢她，不知道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现在破产，彻底被甩了。”

“就这？”许惟仪还以为什么大新闻呢。

“听我哥说，叶景寒本来想报复那个渣律师，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卜姚又补了句。

“谁渣律师？！”许惟仪摔了下筷子，“那吐司明明就是背后有金主，被人家证据确凿地砸出了真相。当然，官司输了，律师也有责任，但那吐司隐瞒事实，这可是大忌！”

“律师就是有正义感！”卜姚竖了竖大拇指，以为许惟仪是在为同行打抱不平，“我哥说其实他们一圈人都知道慕斯是什么样的人，但谁都不敢说，怕叶景寒翻脸，只能供着他。在叶景寒眼里，金钱就是冰冷的数字，谁有几百上千万会去救济他？”

许惟仪塞了满嘴的肉，用力地咀嚼着，心里不知道该骂叶景寒，还是他那帮狗腿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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