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予僵了僵，无数话哽在喉头根本不知要怎样表达出来。

“我知道……你比芷荞小一岁，她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看待……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她，我……”

程枫没了耐心，直接打断他的话：“昨天芷荞折腾了我一宿，现在满脖子都是红印子，我还不知道要穿什么衣裳遮盖一下，但又想起家中除了芷荞就只有一个做饭的保姆，遮不遮都无所谓，你说是吧，厉总？”

程枫本不想用这事来讥讽刺激贺斐予，但贺斐予说的那些话总能勾起他情绪中最恶劣最阴暗的部分。

贺斐予的声音猛地尖锐起来，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恐惧：“你，你们……”

他的反应，在程枫的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不就是仗着芷荞爱他胜过爱一切，所以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在原地等他？

可笑！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芷荞还在床上躺着，我还得去看自己昨天有没有弄伤她呢。”程枫说完便径直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贺斐予说话的机会。

“嘟——嘟”

听着听筒那段的声音，贺斐予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瘫坐在车后座。

他脸上的神情在静谧一秒后无法扼制地崩溃，扔了手机直接双手捧着脸，毫不在意形象地痛哭出声。

江芷荞被程枫藏起来的这几个月里，贺斐予想过无数个可能性。

他心知肚明，江芷荞现在的情况，若是不和程枫有什么肢体接触是不可能。

但他更清楚，江芷荞有多爱他。

曾经那么爱，爱到会删光通讯录中所有男性朋友同学的联系方式，任何需要跟男性接触的事情都会让他出面。

一方面是江芷荞真爱傻了他，一方面也是贺斐予占有欲太强，一旦有其他男人多看了江芷荞几眼，他都会眼红动怒。

贺斐予以为，就算江芷荞现在真的对他失望透顶，但那么多年累积的情感和习惯，是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变的。

可是，刚才另一个男人却说，江芷荞折腾了他一宿！

不是程枫折腾她，是她折腾的程枫！

这算什么？曾经满眼满心都只有自己的江芷荞，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所有有关爱情的第一次都都给了自己的江芷荞，现在有了别的男人！

他不再是她的唯一，她不再视他为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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