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0 编辑:小编
穆年精准抓住时锦之消瘦的下巴,眼神凛冽,手上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时锦之的下巴捏碎一般。
时锦之不敢叫疼,她不敢激怒面前这个盛怒如雄狮一般的男人。
“时锦之,给思敏叩头赔罪!”
他在羞辱她。
即便知道这点,时锦之还是忍着痛,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只要我叩头赔罪,你就会放过我?”
墓陵除了雨水洗刷墓碑的声音外,再无其他人回应时锦之。
穆年站在一边,时锦之来不及多想,秋飞白还在等她,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解释。
想到这里,时锦之换了姿势,双脚跪地,对着穆思敏的墓碑,重重地叩了头。
但她叩头只是因为面前这个是她曾经的闺蜜。
闺蜜死了,她可以跪。
“时锦之,你道歉了吗?”
穆年微凉得声音从头顶传来,时锦之非常听话地对着穆思敏的墓碑又叩了头,态度虔诚,“穆小姐,对不起。”
“时锦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穆年蹲下身,凑到时锦之耳边,掰着她的头,说:“像极了一条狗!”
时锦之紧闭双眼,多么熟悉的称呼,在狱中时,那些打她的狱友们也是这样称呼她的。
“狗杂种,你敢打我!”
胖女人似乎没想到时锦之会回击,挽起袖子,示意一旁的狱友抓住往后退的时锦之,碗口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身上,一面打一面笑,“狗杂种,你以为你还是时家的千金,穆少已经打了招呼,让我们好好“伺候”你……”
疼痛从四肢蔓延到心脏。穆少吩咐的……穆少,穆年,时锦之心脏在这一瞬结成了冰。
中午吃的午饭被胖女人打的吐了出来,到最后,时锦之吐得只剩胆汁。
即便这样,胖女人也没有停手。
时锦之趴在地上,挨着一下又一下的打,那时她就想,如果被打死了也挺好,这一生她都不会再吃苦。
可她没被打死,捡回了一条命。
“时锦之,继续叩头,或许我满意了,就放你离开了。”
穆年的话将时锦之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叩头是吗?
时锦之就像一个没有感情地跪拜机器,一下又一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雨越下越大,身上的婚纱越来越重,最后要靠时锦之双手拉着,才没让抹胸的婚纱滑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额头上的皮已经被石板磨破,血混着雨水滑落进眼里,滴落在石板上。
身后没有喊停的声音,时锦之早已没了情绪,吃吃地磕着头。
黑夜过去,瓢泼大雨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太阳升了起来,风吹动着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时小姐,你走吧。”
时锦之被巴宽叫停,她反应过来,穆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时小姐,先生说,你不配得到他的原谅。”
不配吗?
时锦之一双眼睛毫无神色,木讷地看着眼前的墓碑,既然不配,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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