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还说得这般振振有词？

毛翠花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丧门星！！”陈老太秒被说动，拐杖朝程靖一指，怒气冲冲，“说，你们是不是打这个算盘？！”

程靖不是不能解释，但真不想费口舌，便索性一口承认：

“是又怎样？！”

上辈子没碰到这样的极品亲戚，即便宋思明是个出身农村的凤凰男，宋家那边的亲戚也是唯宋思明至上。在他们夫妻感情没破裂前，宋家亲戚对她基本都是巴结的态度。

再说了，他们住安市、省城，宋家亲戚都在乡下农村，来往得少。

“我看你欠打！”

暴躁的陈老太顿又扬起拐杖，要朝她打来……

这一次，被方宝莲拦住！

她死死扼住老太婆手里的拐杖，鼓足勇气一字一顿道：

“妈，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们再打她！”

如果说从前她处处忍让，有自身性格的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陈婧这个女儿不太贴心，不太懂事。

但现在，今晚……

这个女儿让她感动欣慰，其不卑不亢明事理的态度，也给了她反抗的勇气。

“哼，你说不准就不准了？你算老几？”毛翠花没想到软柿子会突然反抗，便朝方宝莲冷冷怼。

方宝莲一把丢开手里老太的拐杖，朝毛翠花义正言辞：

“大嫂，别忘了你家陈玲师专的学费，是我供的！”

那么，你说我算老几？

“……”这下毛翠花没屁放了，但她根本不领情，头一偏嘴一瘪。

在她的思维里，那是陈老太贴孙女，尽管钱来自方宝莲。可她认为，若是没陈老太当家，方宝莲不会把钱拿出来。

正如当年，方宝莲夫妇把她弄进棉纺厂一样。若没陈老太放话，老二和老二媳妇能去求爹爹告奶奶的，找到谷主任吗？

屁！

最关键，特么还是个临时工，跟正式工有天壤之别……

这就是市井小民的思维：只会想方设法的占便宜，从不记恩！

见大嫂被怼住，老三媳妇儿刘大芬幸灾乐祸的嗤笑。

可显然，方宝莲也不打算放过她……

“至于你！”转向刘大芬，方宝莲义正言辞，“飞霞和俊峰的学费我虽然没供，但小叔的那间杂货铺去年能开起来，也是我出的钱！”

“……”刘大芬的脸瞬间由晴转阴，同样没屁放了。

一边的陈老太，见老二媳妇颇有“软柿子翻身”的架势，气得拐杖一跺，凶巴巴的怼道：

“你克死我儿，出点钱给我老陈家，不该吗？！”

“谁克了谁，妈，我不跟你争辩。”方宝莲头一次在她面前拿出不卑不亢，洋洋洒洒道，“但今天，我也想把有些话说明。这些年你们在外造我谣，说我当年去香港是卖，是北姑……这些我都不计较！因为，我懂你一个老人家的难处……”

说着湿了眼眶，喉头有些哽咽。

陈老太也面露惭色，微微转过身去，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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