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放开燕婉，冷冷说道：“我先去公司了，虽说我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不过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你要去琴行当钢琴老师，也可以，就是在晚上，九点前，要准备好，在我家的床上。想必，小马也跟你说过，我这人喜欢情趣，所以你最好有点准备。给你钱，自然是要我满意的。”

燕婉征住了，听莫来的语气，竟是经常玩的样子。想来也是，她自嘲地笑了，不是他授意，小马怎么会四处物色女人并找到自己呢。

莫来出门后，她便立即拿着支票去了银行，随后把钱交到了医院，然后去看看望了昏迷不醒的父亲。

在病床前，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看着老去的爸爸，想着十年前，她，爸爸，妈妈，还有莫来，莫来妈妈一起生活的场景。虽然莫来妈妈是她家的保姆，但是他们一家对莫来妈妈和莫来妈妈带来一起生活的莫来客客气气的，她父母甚至把莫来当成了养子般疼爱，吃穿用度也是和她一样的，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莫来妈妈和莫来都不见了。当时，她追着父母问了很久，也得不出答案，只是爸爸在听她追问时会莫名叹气，妈妈则会躲闪她的目光，说莫来妈妈找到新的去处了。

燕婉想着莫来看似冷淡的语气里潜藏的恨意，既疑惑又难过。她紧握着拳，想着一定要调查清楚。

燕婉在爸爸的病床前发了会呆，然后跟医生就病情交流了下，便出发去了琴行，开始她的兼职。

为了照顾爸爸，燕婉没有全职工作，只能利用学的钢琴做钢琴老师。虽然凭借出色的技艺，也有了不错的薪水，只是相对于爸爸昂贵的医药费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她带的学生年龄跨越大，有四五十岁的家庭主妇，也有几岁的儿童。这次授课的倒是比较少见的二十来岁的男青年，名字也很奇怪，叫楚怀。而且听说楚怀特意点名让燕婉教他。

此时，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青年无奈地看着一旁发呆的燕婉，道：“燕老师，我弹完了。”

燕婉一惊，尴尬地吐了下舌头，楚怀今天弹的是难度系数较高的《a小调练习曲》，燕婉应该更加认真地聆听指导，却走神了。燕婉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老师开小差了，别告诉店长。”

“那老师要请我吃饭。”楚怀似是没有介意，开玩笑似地笑嘻嘻地说，然后可爱地眨了下眼睛。

燕婉无奈地点头称好，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在教钢琴的和学生肆意开玩笑的自己和昨天的那个被迫躺在莫来身下承欢的自己是同一个人么，就像十年前那个锦衣玉食永远骄傲地昂首走路的大小姐和现在缩首缩尾的精打细算的作为小市民的自己是同一个人么？

燕婉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旁的楚怀注意到了，虽然想说什么，但是终究啥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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