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婚后，能分到的估计就只有这辆车了，想到这儿，何涴清不免懊悔，那天还不如开陆闻璟那辆布加迪，扎不到他的肺管子，也得扎扎他的钱袋子！

为了让自己的谎话显得逼真，她又特意打电话给老师，临时加了一节私教课。

磨磨蹭蹭到下午六点，才开车去了何家。

到了门口，略作整理，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何语念，何家养女，她一脸欣喜地唤道，“姐，怎么才来啊，”说着视线在后面张望，“姐夫呢？”

“他临时有个会，来不了。”

何语念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起来，有些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提前说啊？”

何涴清扫了一眼她花枝招展的模样，反问道，“晚上还化妆，有约会吗？”

何语念一僵，避开她的眼神，含糊道，“没有，练练技术罢了。”

何涴清却已经先一步进了门，何语念咬咬牙，跟了上去。

以为陆闻璟一定会来，何旭升安排人做了一桌子菜，结果到的只有何涴清，何旭升脸色就不太好看。

他盯着何涴清，打量着她的神色。

何涴清面上伪装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何旭升这种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一时间也看不出她说的真假，半晌才道，“先吃饭吧。”

何涴清松了口气，离婚证到手之前，还不能让何旭升知道，不然多半要出岔子。

何家偌大的餐厅，餐桌上吃饭的却只有他们三个人。

何涴清小时候就跟何旭升不太亲近，她母亲贺雨柔车祸成植物人之后，她跟何旭升的关系就更僵硬了，直到她跟陆闻璟结婚，这种僵硬，才有了一些缓解，但也只浮于表面。

陆闻璟不在，他们父女间更像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反而是被收养的何语念，跟他的关系更像是亲生父女。

比起她的木讷，何语念嘴甜又活泼，饭桌上时不时说些笑话逗何旭升开心，虽然那些笑话在她看起来无聊至极，但是何旭升都会配合着笑起来。

那种旁若无人的亲近感，让她食不知味。

“爸爸，我最近不是新换了工作，平时接触的客户身份都挺厉害，我想换一辆好点的车，方便工作。”把何旭升逗开心了，何语念就开始提要求。

“好啊，想买个什么样的车？”

“也不一定非要买新的，只要档次稍微高一点，旧的也行，”说着视线落在了何涴清身上，后者垂眸吃着碗里的菜，并不打算搭话，何语念只能直接点名，“姐，你那辆小卡宴能让我开一阵子吗？”

何涴清没说话。

何语念继续道，“姐，你平时也不怎么开，就算有需要，姐夫家车子那么多，你也不缺开的，就借给我开一阵子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姐。”

“那是你不太了解我，”何涴清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不怎么大方，车子就跟老公一样，老公能随便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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