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傅山南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舒颜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傅山南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舒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傅山南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就是她陪睡。

舒颜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傅山南，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

但是傅山南是冷血动物，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

舒颜深呼吸：“我先挂了。”

傅山南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到下午，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助战战兢兢。

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

“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傅山南懒洋洋翻了两页，停留在内科的检查，看完体检报告，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

舒颜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

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

小小的，看不出形状。

舒颜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心情又乱了。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过完短暂的假期。

舒颜又回到了集团上班，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傅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气压低的不行，我们都快死了。”

舒颜觉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吗？”

程安神神秘秘附在舒颜的耳边：“听说傅总的白月光回国了，但是好像身体不太好。”

舒颜愣了两秒。

舒穗宁回国了吗？她没听说。

但是舒穗宁的身体不好倒是真的。

舒颜不喜欢舒穗宁，更不喜欢舒穗宁的妈妈。

舒穗宁之前住的是她母亲的宅子，她母亲当初被舒穗宁的妈妈逼得跳楼自杀。

人死了反而能解脱。

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

舒颜想了想，如果是她被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恐怕也活不下去。

舒颜很冷漠：“哦。”

晚上，舒颜需要陪傅山南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活动。坐在车里，她确实察觉到傅山南心情不佳。

气质冷冷的。

压迫感浓郁。

快到酒店，舒颜才想起来说：“傅总，我今晚能不喝酒吗？我有点不方便。”

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

现在，她得保护她的孩子。

傅山南抬起眼眸，漆黑的眼毫无情绪，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舒秘书，我请你来是当个摆设为了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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