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里，因为这件事，她时时刻刻遭受着良心的折磨，让她午夜梦回时常常被噩梦惊醒。这句对不起，其实她早就想说。

“对不起就够了吗？”林佑却是被她这句话刺激的几欲发狂。他忽然狠狠掐住程素素的脖子，一张充满着恨意的帅脸逼近她苍白的小脸，声音也瞬间高了好几个八度。

“程素素，就因为你，我母亲跳楼自杀，父亲也住进了精神病院。姐姐不得不去出卖自己的肉体来养活这一家人。这十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觉得，一句对不起，能抵得住你犯下的所有罪孽？”

“我知道抵不过……可是，不说，我不安心……对，对不起……”程素素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依然坚持说完想说的话。

他这是要杀了她吗？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闭上眼睛，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流下。

“你？你会有什么事让你不安心？呸！对不起！去你妈的对不起！”林佑却松开手，将她往沙发里狠狠一推，怒吼：“程素素，以后不准你再说这句话！以后，这世界上，只准我林佑对不起别人，绝对不准别人对不起我！”

“咳……咳咳……林佑，好吧，我不说了。那么你现在找到我，打算怎样？”

程素素瞬间死里逃生，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咳嗽了好几声，才问出这句话。

“打算怎样？”林佑冷笑一声再度逼近她，一张赤红着双眼的帅脸再度在她面前放大。

“程素素，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对吧？我偏不！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林佑。要把我这十年来受过的所有苦，让你程素素十倍百倍的品尝一遍！”

听着他如此恶狠狠的说话，即使程素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他语气里的恨意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佑。”

她尝试着解释：“其实，那件事……我……不是有意的。”

“你给我闭嘴！不准你再这样叫我！”她的尝试却被林佑狠狠打断。

林佑指着她，忽然红着眼睛就是一声怒吼：“程素素，你还想骗我？你当十年前我是傻子，现在还是傻子？”

“我……”程素素被他吓得一缩脖子，身子瑟缩着往沙发里面躲去。

“程素素，你想往哪里躲？”林佑却不肯让她躲开，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把她拉近他的身边。

“贱女人，你知道我这些年，只有靠着每日里想象将来遇到你时，要怎么折磨你，才能度过那些最艰难的日子吗？”

“不，不知道……”程素素惊恐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林佑冷哼一声，眸光中闪现嗜血的光芒。“那你知道，我每日里想象要怎么折磨你的时候，最想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程素素看着他的表情，摇摇头，只觉得一颗心不停的在一点点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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