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峥程往回走，经过和夏淼来时的一路，勾勒两个人的回忆，小心翼翼又甜甜蜜蜜。

出了校门，宋峥程停下把玩手机的动作，点开未接电话，指尖碰上第一排的那串数字，拨过去。

……嘟、嘟、嘟……电话接通了。

“回宋家老宅。”是宋峥程的父亲，宋建修。那边丝毫没提及之前被挂电话的事，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

“嗯。”宋峥程嘴都没张一下，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只不过眼底多了一丝阴霾。

到了宋家老宅，二叔宋肖霖正埋头站在老爷子面前，宋建修坐在一旁，看样子出了什么大事。

宋峥程没说话，默默站在一边。

“你倒是觉得宋氏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宋老爷子出声，“你把宋氏卖得一干二净，可曾想过你大哥的处境！？”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把手旁的茶杯一挥而下，摔得四分五裂。

宋肖霖轻颤，巍巍：“我最初目的也是为了宋氏好。谁想得到译嘉集团那伙子人能把我耍的团团转……”

“你啊你…！”

老爷子摸摸心口，一时不知道该说这个蠢货什么。

“二弟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宋建修原本正事不关己地喝着茶，这时发话了。

“你什么意思！”宋肖霖一急，口不择言，“……我的意思是，这次只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宋建修眉眼看得出年轻时的那股子杀伐果决，视线一凝便能让人心服口服。

他从茶杯上移开视线，放下茶杯，看着宋肖霖，眼里满是冷冽：

“字面上的意思。二弟不会不知道这次公司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损失了多少吧，市场空间被译嘉挤占，产品发展空间寥寥无几，你此时还要为所欲为到什么时候！”

宋肖霖说不出话来，继续埋着头。

宋老爷子发话：“就按建修说的办。”

宋肖霖走了出去，宋老爷子对宋峥程说：“一会儿上楼一趟。”

宋峥程颔首：“好。”

只有宋建修和宋峥程父子二人。

“最近母亲的状态不太好，您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吧。”宋峥程率先开口。

“怎么，你这个出气筒都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

宋建修似乎在说着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明明都没有把这个男人当作父亲了，但一字一句像玻璃碎渣一样割裂着心口，泛疼。

宋峥程：“她想见您。”

“她自己说的？”

“不是……”

“那关你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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