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0 编辑:小编
父亲亲自把中招之人请进府中,我用帕子捂了半边脸目含秋波地偷眼瞧他。
瞧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这样的穷酸书生竟妄想娶我,做他的春秋大梦!
未免夜长梦多,迟早下手为好。
今夜就叫他有来无回,我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冬夏去下毒,特地买上好的毒药。
也算叫他死前富贵一回。
可冬夏失手了,来回复时还面带羞涩,扭扭捏捏。
呵,天要下雨,丫头要嫁人。
那书生相貌是不错,可我嫁人不看貌只看财。
我佯装恼怒,一盏满满的茶水就这样砸了下去,虽然离她三米远她还是吓得直哆嗦。
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拾捡破碎的瓷片,还大言不惭的规劝我从了。
「小姐,谢公子确实是相貌堂堂仪表人才。老爷都派人查探过了,无父无母做上门女婿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心中一惊,冬夏的眼光向来同我一般,如今倒是为别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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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离得太远没瞧清那人,此时只能踏着姣姣月色来到他窗外,悄悄偷听墙角。
墙角参差不齐,掉了漆,露出里面的红砖来。
我默默叹了口气,家中已落魄至此,遣散了无数下人,父亲竟还误入迷途不知悔改。
窗户纸糊的倒严实,手指略蘸唾沫捅开一小孔,朝里窥去,就见了「桃花源」。
谢裴倾在品茶,茶叶还是上上年遗留下来的旧货。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一步一步,动作尽显清幽淡雅,温热的茶水叫他面上染了一分红晕。
打眼儿一瞧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儿,面色苍白赢弱,走路虽是不摇晃但仍是走的不紧不慢温温吞吞。
父亲说那是稳重,我不觉得,我只知道他指定有什么重大疾病。
如今府中银库已濒临垂危,他一来就是在雪上又加霜。
我心底浮现三分烦闷二分焦灼,被一阵咳嗽声惊的回了神。
再度眯眼儿瞧去。烛火暗影的摇曳中他淡漠薄唇下,帕子上染了鲜红血迹。
我同父亲告了状。
可他仍旧执迷不悟,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悦。
「只是今日劳累过度才会如此,此事已成定局,婠婠莫要再胡闹。」
平时大大咧咧的父亲,如今竟也是对我下了死命令,其中必定有隐情。
我开始绣起了自己的嫁衣,只在上面绣了对鸳鸯便撒手丢给冬夏。
这丫头倒是尽心,跟绣自个儿的一样。
一针一线都紧凑弥合,看我的一阵火大。
我心中仍是有不甘,背地里给谢裴卿下了不少的绊子,叫他饭里出虫子那是日日都在做的事儿。
可他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缓缓挑出便能继续用食。我不由感叹,当真是个没吃过好东西的!
科考在夏至七月,如今只余三个月,无数学子趋之若鹜埋头苦读。
谢裴倾就是我父亲下的赌注,赔上了女儿和最后的家宅。
他对新晋女婿的寄望很大,不日便要谢裴倾入赘。府中虽是寂寥无几人,也到底是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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