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是新来的厨娘。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赎罪。”颈部动脉上传来的压迫，让楚若感到了危机，她立刻下跪行礼。

“新来的厨娘？”撤下手中的玉萧，公冶羽有些怀疑。府里是新来了两个厨娘，她是么？

“奴婢叫楚若，和妹妹楚云一起替宋大娘做三个月的饭。”

信息都对的上。外人能越过府里重重守卫闯到这里，似乎是不太可能。“这么晚，怎么跑到了这里？”

“回禀王爷，路上的灯熄了几盏，奴婢一时看错了路走到这里。奴婢再也不敢了，望王爷饶恕奴婢这次。”楚若低着的头都快垂到草地里了。

“这里是王府，不是什么村社。乱闯一步，可能就是死路。明白么。”

忆起下午小晨来时被采桂花的厨娘撒了一身桂花的事，公冶羽觉得府里的规矩真是该重新整治一番了。大晚上的，还能有闲杂人等跑到这后花园来，下一次是要到朝晖院里大闹一番么。柳叔的将军府都能被外族人安插奸细混进去里应外合，自己这个王府更是不得不加强戒备了。何况现在莫莫住在了芳华院，小晨又时常会私自跑来，府里的安全很是重要。

“是，奴婢明白了。”

“起来吧，早点回去休息。”

“是。”

有惊无险的混了过去，楚若攥紧藏在袖口里的香囊，快步离开了花园。

“胡闹，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在草丛里爬行的乌龟，公冶羽有些诧异。下午明明是放在芳华院，莫莫的房间里，怎么这会儿爬到花园来了。

“我出来散心，你也是来散心的么？”

公冶羽走到胡闹身旁，坐了下来。晚上回到书房处理了几份公文，心不在焉，索性便出来转转。走到花园，遇到了乱闯的厨娘，警惕性让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原本的散心搞成了整顿府内的规矩和守卫。真是事与愿违。

“胡闹，莫莫回来了，你高兴么。”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面前慢悠悠爬行的胡闹，公冶羽对着它的背影说道：“你是陆龟，不会游泳的。我刚住进将军府时，并不知道。好心把你放到水缸里，差点就把你给淹死了，让莫莫好一顿上蹿下跳的发脾气。所以，那晚，是莫莫把你放到水缸里的对吧。十年了，再见到莫莫，你也跟我一样激动，一样兴奋是么。”

看见胡闹往桂树下爬去，公冶羽想起了一些事。“十年了，封王建府时我亲手种下的桂树，都长得这么高这么茂盛了。在临远，莫莫最喜欢柳姨做的桂花糕和桂花酒酿圆子。不管她被柳叔和柳姨责罚的多重，哭的多伤心，只要柳姨端来亲手做的桂花糕和桂花酒酿圆子，她就像是忘了那些不愉快，乐呵呵的吃着。任凭柳叔和柳姨怎么说教她，她都不在意。现在，虽然柳叔和柳姨不在了，但是我们还可以继续陪着她，是吧，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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