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河的口气不容置疑。

慕远歌犹豫两秒：“报酬我没有异议。但是有些条款，我有异议。”

“试用期三天。三天过后，如果你做得不错，段秘书会给你电子版，你改好了找我签字。”

裴长河说完就往门口走。

段练抓起车钥匙，往她手里一塞：“你今天的任务，是当裴总的司机。”

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很不好。但看在人民币的份上，所有的情绪都烟消云散。

好在开车也不费脑。第一个行程，是到政府部门开会。慕远歌本来可以在车上等的，但裴长河只带了她一人，于是她又兼任了拎包员。

裴长河有事先行一步。

慕远歌收拾好资料，乘坐了下一班电梯。

电梯上行，她突然想起那句：每个成功人士旁边都有个提包的。

可能是她自嘲的表情太过明显，有人问：“小姑娘，来开会？”

五十来岁的男人，和蔼可亲，普通夹克配休闲皮鞋。旁边同样有个拎包的，只是那包是只普通的公文包，看起来是某次会议随手发的。

顾远歌何其聪慧，立刻点头，“是的，领导。我们是长河集团的，来开警企共建座谈会。”

领导点点头，“长河集团是中国驰名商标，也是我省的一张闪亮名片。在合法生产、合规经营方面为全省企业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此次警企共建座谈会的召开正值长河集团创制100周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翻开了警企合作新篇章。”

“感谢领导夸赞，我们会继续努力，一定不负领导期望。”

……

几分钟后，电梯门一开，裴长河等候多时的高东，正和慕远歌相谈甚欢。他眉头一挑，不由得多看了慕远歌两眼。

“高总，幸会！”

“裴总，你助理看着年纪小，不仅幽默，还挺机灵。怪不得业界都夸裴总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小姑娘第一天上班，没有冲撞您吧？”

高东惊讶之余，看了看慕远歌：“前途无量。”

“那当然，强将手下，岂能有弱兵？”慕远歌转向裴长河：“是吧裴总？”高东笑起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慕远歌不卑不亢：“高总，我叫慕远歌。”

高东点头，裴长河则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

等开完会下楼，裴长河才问：“你刚在电梯里，跟高总聊什么了？”

“就随便表了两句忠心。”

“知道跟领导聊天最忌讳什么吗？”

“太假。”

“哦？”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也是最好的底牌。”

他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裴总是不是很好奇，高总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

裴长河不咸不淡看她一眼。

她突然玩心大起，走上前两步靠近他，抬起一双勾人的眼睛，撇她一眼，表情像个妖精。

“裴总，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她的气息落到他颈侧，声音里压着笑意。说完狡黠一笑，头也不回地出了电梯。

裴长河双眼微眯，刚要追出去，手机正巧响起来。他看一眼来电，冷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随即冷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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