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温知羽没有透露洛之鹤的情况，只说，“大晚上的，你在医院门口站着干什么？”

“你跟洛之鹤什么关系，你要大晚上，在医院守着他？”霍司砚这会儿显然是有情绪的，再压抑也能察觉，他淡淡道，“他是没有家人，还是没有亲戚？要你大晚上守着他？”

温知羽觉得他这讽刺意味也太明显了，就没有说话，低头打了个车。晾了他有一会儿，才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霍司砚顿了顿，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叫车了。”

“我送你回去。”霍司砚又重复了一遍。

温知羽抬头时，看见他眼底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让人挺不好受的，拒绝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霍司砚的车上，依旧是她习惯的香味，她放在车上的口红，小玩偶也都在，他什么都没有清理过。她这个女主人的痕迹还很重。

“你跟洛之鹤可以当普通朋友，但大晚上来陪他，就不合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发展下去的打算。”霍司砚道。

温知羽知道他就是醋了，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其他人谁有空来管她跟洛之鹤发不发展呢，也就只有他会误会。

但她这辈子，也未必就是单身了，或许就能遇到一个家庭简单，也不喜欢小孩的男人，平平淡淡过日子。

温知羽还是很有可能，跟其他人好上的。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有互相陪伴的人。

“可是霍司砚，我就算跟洛之鹤有什么，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我不跟他，总归也会有其他人的。”

温知羽现实的说道。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劲，这话反而像是跟他置气而故意气他呢。但要解释，就更加刻意了。

霍司砚果然有反应了，他把车给停下了。

温知羽想，霍司砚大概又要安抚她，劝她不要分手了。他在***方面很有一套，利弊分析得也很透彻，或许还会给她画个饼，让她不需要担心之类。

饼要是个好饼，倒也不是不能吃。

只怕在温奶奶的压力下，连饼都不好画。

温知羽着实是不抱什么期望。

可霍司砚只是在吐露自己的心声：“言言，是我接受不了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哪怕你只是说一说，我都很难受。我对感情，从来都很专一，我没有想过跟你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你说分开，其实我很茫然，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霍司砚看着她，沉声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要跟我分开，除了孩子的原因之外，有没有对我腻了的成分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洛之鹤有一点喜欢，对他有新鲜感，所以才会彻底放弃我。可是言言，你在这个时候放弃我……”

霍司砚艰难的说：“我马上就要三十岁了，已经不年轻了。”

他很少会有否认自己的时候，这是难得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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