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覃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只不过一直不动声色，悠扬心里叫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到底是怎么忍住的，这人难道就没有点好奇心吗！

“我，我是想……”悠扬看着周覃若无其事的脸色，本想找个什么理由稍微狡辩一下，但周覃过分友善的语气让悠扬有种活泼金属暴露在空气中的不安分感，只好把自己交待地一干二净，“我的确不是真的想问题，对不起啊。”

周覃抿着嘴，眼底里似乎盛着笑意，悠扬也不知道自己看没看错，可这种时候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直被周覃盯地心里更加发毛。脑内小剧场中的人儿已经哆哆嗦嗦地把口袋掏干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了，长官，我真的已经全部都交待了啊，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没关系，”周覃终于开口，是悠扬完全没想到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的，加油。”

“哦，谢，谢谢。”悠扬完全领会不到周覃的用意，她捧起练习册，“那——再，再见了。”然后机械性地转过身，战战兢兢地走回了教室，天啊，不动声色的人真可怕。

周覃目送悠扬拐进了教室，独自站在窗台边上，突然微蹙起眉头来，好像是对自己刚刚的表现不太满意。

他从悠扬第三次问题的时候就发现了，在自己做题时悠扬会偷偷掐表计时，时间越长表情就越开朗，心里猜到悠扬应该是在和自己比速度。其实周覃在每次算题的时候，并不比悠扬轻松多少，因为他怕输给悠扬之后，悠扬就不会再找他来问题了。

好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平稳地保持了一个月，今天却被自己给打破了，原因周覃心里很清楚，因为童一言。刚刚童一言和悠扬的搭话让周覃意识到，如果他和悠扬只保持这种做题与问题的关系，多一句话都不讲，那他在悠扬心中，也永远就是比她学习稍好些的男生，毫无特殊性可言，而悠扬，也只会一直是隔壁班的女生。

所以他在没有任何计划的情况下，说出了以上的话，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明明可以找点什么别的话题来改变这种“南墙”与“撞南墙”的关系的。

唐潇知道悠扬被周覃当场抓包之后，好一顿笑话她：“说什么来着，人家周覃就只是看着不在意而已，实际上心里清楚着呢！是不是有种脸疼的感觉？”

悠扬不服气：“那你说他这人鸡贼不鸡贼，明明早就知道却闷在嘴里不说，亏我还一直偷偷摸摸的，他看了我多长时间笑话。”

“也许他就是觉得好玩呢，一边做题还有人一边给他计时，哈哈哈，多逗啊！”唐潇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在座位上笑得花枝乱颤，一点也不在乎悠扬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此时童一言也从小卖部买完零食回来，怀里搂着一堆包装袋，到悠扬和唐潇这里卸下两瓶酸奶和一袋虾条：“问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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