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来了，澹台昶就出去了，他大概感受到萧琰琬的不对劲，可他也没说，有些事说出来反而不好。

澹台昶一走，苏墨就来了。

萧琰琬觉得，此时的苏墨有点可怕。

苏墨盯着她的脸，就像是一眼要将她望穿一般。

“你要死了你知道吗？”苏墨问。

萧琰琬笑了：“没有你这么不会聊天的。”

苏墨皱眉：“你还笑的出来？”

萧琰琬道：“人总是要死的。”

苏墨没说话，半晌他才说：“世上总有你留恋的东西，你舍得吗？”

萧琰琬舍不得，她没说话。

苏墨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死了，澹台昶会如何？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又会如何？”

萧琰琬道：“这个世上没了谁，还照样过日子，我没有那么重要。”

苏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找了椅子坐下来说：“可若是有希望活着总是好事。”

萧琰琬抬头：“你想说什么？”

苏墨道：“轩辕策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

澹台昶回来时候，就看见萧琰琬做了一桌子的菜。

“你做的？”他问。

萧琰琬道：“是啊，快尝尝。”

澹台昶道：“让厨房做就好了。”

萧琰琬说：“忽然就很想亲手做。”

澹台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道：“很好吃。”

萧琰琬说：“好吃，多吃一点，你都瘦了，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就是不长肉。”

澹台昶的身材并不是特别完美，他偏瘦，总也吃不胖。

“以前在我们养殖园，你这就叫铁猪。”

澹台昶很给面子的问：“什么是铁猪？”

萧琰琬没忍住笑了：“光吃饭不长膘的就是铁猪，这样的猪不过年就被杀了。”

澹台昶“…”

澹台昶吃着饭，总觉得萧琰琬有点怪。

“苏墨来做什么了？”他问。

萧琰琬道：“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几句。”

苏墨来一定不是随便聊几句，澹台昶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什么都没问。

转眼到了年关，萧琰琬的状况越发不好，她想自己之前那么多年都没事，如今怕是真的大限到了。

她叫了姚掌柜他们来，说了日后酒楼的进程，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好。

姚掌柜没多想，以为是老板的年终总结。

可孟雨细心，她一下子就发现萧琰琬有点不对劲，最直观的就是气色不好。

很不好。

她很惊讶，因为不久前她才见了萧琰琬，那时候她还是明艳动人的，可如今怎么有种没了生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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