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拉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他们那里曾经有个女的死了丈夫之后，逃离了家，就是为了不想跟“清洁工”睡觉。但是，不幸的是，她丈夫的家人还是对她穷追不舍，并最终将她“挟持”了回去。村中的长老和丈夫的家人强迫她接受“性清洁”的仪式，并威胁她说如果她不服从的话，村里每死一个人她就要受到一回诅咒。最终，势单力薄的她还是和自己丈夫的堂弟发生了性关系。

我们刚刚到达布尼拉的家乡不久，我就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我到布尼拉家的第三天，村落里就有一个男人因病去逝。布尼拉说，这里因为贫穷落后，很多人生病了也无从医治，病死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

死的男人是布尼拉的一个远亲，他留下了一个20岁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那个女人满脸悲伤，可是我看到双眼低下更多的恐惧。按照惯例，她会被要求和“清洁工”睡上一夜，来“清洁”自己的身体。

“性清洁”源于一种信仰，相传说妇女会被死去的丈夫的灵魂折磨，所以她本身也是“不洁”的，她们必须被“清洁”，否则，就不能出席葬礼或再嫁。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被安排当“清洁工”的，却是布尼拉。当他满脸忧愁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知道他仍然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安全套给布尼拉，并亲自给他作了示范。我告诉布尼拉，这个小小的套子，能够带给他安全。

可是，第二天早上，布尼拉却给我带回一只破了的安全套，让我哭笑不得。我不知他怎么用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用的方法肯定不对。

2

我给布尼拉安全套的事，很快让村长知道了。他要布尼拉把我带到他的家里去。这是一个很有威严的长者，在他面前，我有些紧张。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惩罚我。但是，我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斗胆给村长一些建议，我希望能把安全套的作用告诉他们。

村长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可是能让布尼拉乖乖去当“清洁工”，还是让他意外。所以他想见见我，听听我的解释。

我把安全套的知识让布尼拉讲给村长听，可是那简直是对牛弹琴。他听后一直摇着头，最后说，这里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习惯，不能改变，要不然，会遭天遣的。

我对村长说，其实没有改变风俗，只是保证了人们的身体安全。难道您忘了吗？这里每年病死的人那么多，有大部分人的病因就是因为感染了艾滋病。如果用上了这种东西，能减少疾病的发生，使人的生命得已延续，难道不是您更乐意看到的吗？

我想我最后的这一番话，打动了村长。他想了很久，然后让布尼拉告诉我，他可以考虑我的意见。我兴奋不已，看来，这还不是一个顽固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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