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前，阿爹就很是期待，若是……他定然会很是疼爱你。”

凌淮道：“阿爹很疼爱阿娘，你丢了之后，阿娘很是伤心，所以为了阿娘……你莫要……”

“嗯？”小奶音困惑的问他，“哥哥？妙妙会很是听话的。”

凌淮并不回答妙妙的问题，只是抱着妙妙转了一个方向。

他抱着妙妙走到了祠堂门口，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鞋子，给妙妙穿好之后才将人放到地上，转头同侍卫吩咐道：“你们便在门口守着就是了，”说罢牵着妙妙往内走，“走吧。”

二人踏过大门，走过青石地板，迈入一间佛香缭绕的祠堂。

妙妙被凌淮牵着，感受着四周庄严的氛围，不由得害怕的往凌淮身侧靠了靠。

“这里是凌家祠堂，这里的都是凌家的列祖列宗，”凌淮牵着妙妙，领着她走了过去，“这是父亲。”

妙妙懵懂的抬起头，看向了她不认识的牌位。

“妙妙，跪下，给父亲磕头。”

凌淮放开妙妙的手，语气平常的同她说话。

妙妙听话的跪到了蒲团上面，认认真真的朝着牌位磕了头，奶声奶气道：“妙妙给阿爹磕头，虽然妙妙没有见过阿爹，但是妙妙希望阿爹保佑阿娘跟哥哥还有妙妙能够一直在一起。”

凌淮负手立于妙妙背后，神情复杂的看着认真给牌位磕头的妙妙。

“阿娘……跟阿爹鹣鲽情深，若非曹家生事，阿爹也不会离世，你也不会因此飘零在外，吃尽苦头，致使阿娘牵肠挂肚，日渐虚弱，阿爹在世的话，定然是不愿意见此情景。”

凌淮凝视着转过头来看他，一脸困惑的妙妙。

他顿了顿，身后的手微微用力，眸色便起了细微的变化：“我知晓你之前在赵家受尽欺辱，心怀怨恨也是理所应当，可那并不是你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也并非阿娘对不起你。”

妙妙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没能理解凌淮的意思。

“今日，我要你当着阿爹，当着凌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

凌淮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妙妙，语气坚定。

“你不可对阿娘心怀怨恨，不可依仗阿娘宠爱惹是生非，亦不可让阿娘为你劳神伤心，若他日你心怀怨恨，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若有责罚苦楚，皆是你凌妙自作自受，不可累及旁人。”

凌淮一字一顿，冷漠无比。

“你对着凌家牌位起誓，若你他日所作所为不为人，便自愿削除皇籍，不得好死。”

妙妙晕乎乎的听着凌淮一大段的话语，在他的示意下伸出四指，对着满面牌位，磕磕巴巴的跟着凌淮重复了好几遍，这才一字一顿的：“今日，凌妙当着阿爹，当着凌家列祖列宗的面起誓——”

“若她日凌妙有负阿娘，有负阿爹，有负凌家清誉——”

小奶音清澈而又认真，在寂寥的祠堂之中无比清晰。

“便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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