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心里咯噔一跳，瞥见对面女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后，只能稳住心态跟了进去。

她刚关上房门，就听见上司砰地一声将一叠报告甩在了办公桌上，其中不少纷纷扬扬滑落在她脚下，低头一看，全是关于顾念栖的数据分析。

“你知道我喊你过来是什么事情吗？”

上司不善的语气，让鹿云心里打鼓，只能腆着脸笑：“是关于顾念栖的吗？小栖爆火了，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

他的声音忽然拔高，高了好几个分贝：“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她是拿的哪个号直播的！！”

鹿云一惊，赶忙打开手机，看清楚上面信息，差点惊得昏厥过去。

上司看她掐人中续命，冷哼一声，“她拿的是个人号开的直播！违反合同法规定！”

最重要的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钞票进入顾念栖的口袋里，他们却不能抽成一分，那种恨、那种恼，让人疯狂。

尤其是这个顾念栖进入公司这么久，第一次赚上钱了，赔钱买卖做了这么久，公司没捞到一个子，自然是心有不甘。

鹿云忐忑地擦着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那您的意思是……”

上司手指在桌面上不急不慢地敲着，“念她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但必须引以为戒！”

“以后这种低级错误不准再犯，知道了吗？关于资源方面，我会和上级请示请示，既然人红了，就别再黄了。”

她瞬间秒懂，呵，臭资本家！看着人红了，有价值资金捞了，立马就变脸了，还搞这一套来为难她一个中间打工人！

“好的，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尽心尽力带小栖。”

另一头。

《怪力少女一拳打塌别墅》的火不仅烧到了顾念栖的经纪公司，更是烧到了沈氏娱乐。

作为头部，下面精英社畜们早就把一叠又一叠的报告上交了，Hr更是提出了如此好苗子绝不能放过的挖人说辞。

秘书低头看了一眼标题，回想起了被顾念栖支配的恐惧，颤抖着将报告递交到了沈亦航的手上。

“好苗子？重金挖人？签下称霸娱乐圈指日可待？”

沈亦航挑眉，狭长上翘的眼尾看起来格外的凌厉，周身自带寒冰属性，冻人三尺。

他指节一敲文件，忽而冷声质问道：“我沈氏每天就高薪养着这群废物？”

秘书腿脚一软，差点扑通跪下，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是真的拿命赚钱。

作为每天直面承受老大怒火的打工人，他狂擦额头汗水，脑子转得飞快，为自己续命。

“沈总，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是不能用一……”

“用什么？”

普通的招数要是对她有用，他还会被冷一年多？

沈亦航一记眼刀甩过去，直接逼得秘书噤了声。

他目光朝远方望去，顾念栖那日的话余音绕耳——离婚，没门！

确实，顾念栖，迟早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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