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下长发,轻松自若带着笑意的嗓音,“这样的话你都能信,也太好骗了吧,季先生,我看起来像是傻到默默为你生孩子、养孩子的人吗?”
在他眼里,她不就是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言荏苒!!!”
拳头捏的咯吱咯吱脆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第三次,言荏苒,你骗我第三次!!!”
一字一顿的声音中,透着嗜血的残暴。
他愤怒,但更多的,是针对自己。
眼前女人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好似永远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干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最可恨的还是他自己,情不自禁的配合她!
言荏苒眼眸微垂,低声呢喃:“可你还是上当了。”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信了她的话,不辨真假。
“你这个疯女人!!!”
“疯女人今晚上让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言荏苒媚眼如丝,踮脚勾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硬,言荏苒高吊着的心,缓缓落了地。
幸而,他来了。
幸而,不用用上那个东西。
否则,到了后面她真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应时……”
季应时顿了下,他很清楚言荏苒在做什么,明明应该推开她,离开这块充斥了她馨香的地方。
可他没有,反而如了她的意。
也许因为是她,也许是她的那句软软的——应时。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子软的好像没有骨头,记性超然的大脑、他的身体,都无比清楚的记得,记得她曾是怎样妖娆的在他身下美丽绽放。
冰冷的薄唇带着毁灭性压了下来,撕咬间,腥甜的血腥味弥漫,狠厉的如同要将她拆吞入腹。
言荏苒默默的承受着,单手解开身上的浴袍。双腿缠上他的。
红唇柔媚呢喃:“季应时,要我,狠狠地……要我……”
……
再次睁开眼时,房间中一片昏暗。
言荏苒回头看了眼旁边熟睡的男人,唇角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扶着腰,哆嗦着进了浴室。
对面镜子里的她,面容憔悴,红肿的唇上凝着干涸的血迹,一碰就**辣的疼。
纤细匀称的身上,布满了清浅不一的痕迹,一片狼藉。
为了他的种,她也是拼了。
覆上略胀的小腹,眸子晦涩难辨。
片刻,长出了一口气,总要试一试的不是吗。
只是接下来,外面那个男人,该如何去留住他?或者,如何在短时间内留在他身边?
在浴室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却没有想出个结果,索性放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也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难不是,一张小乖模糊不清的照片,他不就来了吗。
言荏苒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季应时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说的……并非全部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