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摇头,她只是有了上一世被沈芒在饭菜里下毒的经历,不确定的试一试这茶水。
没承想,误打误撞竟让她避开一次。
季燃再换一枚银针伸到茶壶里,可银针却没变色。
“这怎么回事儿?”
“有毒的是茶杯,不是茶水。”
季燃拿起茶杯,以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心里却有了欲要谋害她的人选。
她拿出干净的手绢,挑了个杯沿沾着不轻易察觉的白色粉末的杯子包起来,抬头看灵儿:“可是问到岭王的住处了?”
灵儿有些为难,看到季燃的认真才松开:“东厢房。”
她在进寺就听说了的,并非方才去打听。
季燃起身却被灵儿挡住,她不放心的问:“小姐,你拿着杯子去找岭王做什么,岭王又不是大夫,岂会知道这是什么毒?”
“灵儿,岭王日后会是我的夫君,你若要一直跟着我便不要对他再有偏见。”季燃推开灵儿,碰上门把手时说,“他有多厉害,不是你我能猜得出来的。”
前世,在嫁入沈府后,她曾听到沈国舅与沈芒的聊天,听到他们说起过洛醉,说他不识好歹竟想要自己医治自己的双腿。
而她,学过几年药,却不识毒。
走到岭王厢房门口,她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起手,却没碰到,门就打开了。
霍境显然被她的出现吓一跳,往后退半步,拱拱手:“七小姐。”
季燃探头进去:“岭王休息了吗?”
“出去。”
洛醉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季燃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前几日的洛醉与今日的洛醉大不相同,她至今想不通前世的洛醉,为何要回来救她?
对她这样冷漠地洛醉,真的是唯一不会伤害她的人吗?
季燃来不及再想,鼓起勇气冲着屋里喊了句:“我有件东西给你看。”
“不看。”洛醉的冷漠再一次传出来。
季燃抬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霍境,咬咬牙,推开霍境闯了进去。
才进去就看到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正在穿衣服的洛醉,她低声喊了声。
“大点声,再大点声让更多人听到,那样本王就不得不娶你了。”
闻言,季燃咬了咬下唇,转身过,红着耳廓说:“有人在我厢房的茶杯里下药,我想让岭王帮我看看那是什么药。”
“本王听说白先生曾在你们季府住过半年。”
季燃一愣,低低地说:“我会制药医人,不会毒。”
不会毒,更不识毒。
“他居然不教你识毒。”说话间,岭王已经绕到她的面前,却发现小姑娘居然还紧闭着双眼,他勾唇,“拿来。”
“拿什么?”
突然靠近的声音让季燃吓一跳,睁开眼却瞧见洛醉正盯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看,她赶紧将杯子递过去。
洛醉将杯子放到桌面上,摊开绢子,碰了下粉末,用食指跟拇指捻了捻,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一挑:“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