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雪蝶知道吗？”

原本她也以为宁雪蝶不知道，可是直到前世她说出那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偶尔可怜你一下？不过因为你早晚有一日要为我而死，给你点补偿罢了”，她才知道，原来宁雪蝶一直都知道。

曾经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她配合宁雪蝶的一场演出，大家看的只是她的笑话罢了。

“如果我说，她一直都知道，你信吗？”

他没有回答。

在他走出雅间之前，她补充道：

“我们之间的交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听到关门声，宁雪凝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苍凉得让人心疼。

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与褚贺昀结合，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至于结局……

如果历史不会改变，那么宁雪蝶要在一年后才会发病。

所以在这一年里，她要将前世所遭受的罪恶通通还给他们，哪怕她只有一个人。

五年后，褚贺昀会夺下天羽，成为这天下的王。

如果她能让这个结局提前一些到来，看着天羽覆灭，不是更好吗？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穿好衣服，她走出了雅间，对着褚贺昀淡淡一笑：

“聘礼，什么时候给我？”

褚贺昀没有看她：

“今天。”

“那就走吧，别耽搁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灿然一笑，拉起褚贺昀的手，便往楼下走去。

褚贺昀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微微皱眉。

他是漠北的战神、地狱的阎罗，噬血如命，从未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宁雪蝶也不能。

而她，却敢。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甩开她。

身后的和坦与碧春，对视了一眼，目光茫然而又震惊。

他们刚刚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

出了望江楼，褚贺昀先带她去马市，买了五匹好马，两辆马车。

一行四人坐着两辆马车，又来到了城西一座三进式的院子。

她走进去，挨个房间看了一遍，不住地点头表示满意。

褚贺昀道：

“银票和房契回去再给你。”

宁雪凝点头道：

“那就再去一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媒氏面前，让他为两人书写并颁发了婚书。

拿到婚书，宁雪凝心里才算踏实了，如此，褚贺昀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她了。

看着宁雪凝拿到婚书后高兴的样子，褚贺昀眉头微皱：

“这样就把自己嫁了，天羽不是讲究什么六礼，没有八抬大轿，锣鼓喧天，你不觉得吃亏？”

宁雪凝将婚书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进怀里：

“聘礼够多，就不吃亏。”

聘礼？

呵……

爱财如命，果然名不虚传。

略一思忖，褚贺昀又道：

“明日就是你与镇南王的大婚之日，你却在大婚前一天，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嫁给了别人，就没想过，镇南王不会饶了你？你悔的可是皇家婚约，不怕连累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