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想对他说点什么,然而除了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以外,她什么也没说。
“温公子,更深露重,一路小心。”
酒宴散了,‘醉酒’的叶常山被下人搀扶着留宿在府上。
简单查探了一番的温久白悄无声息的翻窗进屋,榻上‘熟睡’着的叶常山睁开了眼睛。
“如何?”
温久白倒了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了,“整个府上看似寻常,唯独靠近陈奇书房的位置守卫极其严密,就连今日也不例外。”
今日陈奇宴请贵客,府中上下都分到了酒菜,寻常像这种情况,守卫都会松懈一些,可唯独书房那边的守卫滴酒未沾,数量上还比寻常增加了三分。
叶常山坐起来,按了按有些晕的头,“这陈奇必然有古怪。”
温久白颔首,“当年那件事过后,所有涉案人员都随着贵妃娘娘的位份水涨船高,或是调入京城,或是外放升官,唯独陈奇留在了扬州,要想查清旧案,只能从陈奇入手。”
“既如此,我便与那陈奇周旋,你放手去查。”
他嗯了声,正要离开。
叶常山从身后叫住他,“还没问你,你和那个落葵姑娘是怎么回事?”
府上下人以为叶常山已经睡下,所以只留了一盏守夜的烛火,火光不甚明亮,温久白的影子倒映在地上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你想问什么?”
叶常山穿好了鞋子,走到温久白面前,打量他脸色片刻,很肯定的说:“你们果然相识,所以,你看上的那个女子便是她?”
温久白闭口不言,脸色冷淡。
叶常山早已习惯好友的这副死样子,逐步猜测道:“她一上来,你连眼神都不会挪了,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只要是个没瞎的都能看得出来,你这老铁树多年不开花,一开便是一朵大的,这女子模样身段都是一流,可这心性...扬州这么大,你不如再选选?”
他对人家有意,可人家对他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当着温久白的面,她都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要么是利欲熏心,要么是真的对温久白无意。
“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来一段露水姻缘也不是不行,既然这姑娘...”
温久白没等他说完,侧头盯了他一眼。
那一眼冷得似冰,锋利得似刀,叶常山脸色一僵,后颈没来由的发凉,他咧开嘴,僵硬的笑:“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么当真干什么?既是你看上的,我自然是不会动的。”
“只不过...”他话音一转,“那姑娘看起来对我挺感兴趣的,这我也不好拒绝啊。”
“叶常山。”
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语调,直接叫了他的全名。
这下,叶常山彻底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温兄,你放心,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我对那位姑娘决计没有那种心思。”
温久白没有说出自己和落葵的相识始末,“明日,你约她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