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皮笑肉不笑：“你们都不该来。”

秦怀进来的时候，为了防止顾以柔礼仪不周全，我和丽嫔就先带着她跪好了。

“都起来吧。”

我刚站好，秦怀便接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朕听说爱妃的孪生妹妹进宫了，便好奇想来看看。”

说完他看了看旁边的顾以柔，再看了看我：“嗯，也不是特别像。”

我的手一颤，跟着一颤的还有胸口底下那颗心。

我从灵山回来以后，只要我和顾以柔待在一块，除了父亲母亲头一次有人一句话不说就能认出我来。

夜里，我被秦怀搂着躺在床上，我没忍住：“陛下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臣妾的呢？”

“很难认吗？”秦怀看着我，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按住怦怦跳的胸口，好像秦怀第一次见我就是这样的眼神，他是不是对谁都是这样的眼神。

秦怀见我不答，收了收手将我搂得更紧了。我听见他问：“三禾是谁？”

这句话吓得我三魂六魄都飞了，他是不是查了我？他为什么要查我？他要对三禾干什么？他会不会诛我九族？

“朕听见你说梦话时叫的。”秦怀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继续说：“你说，三禾我要忘了你，狗皇帝不让我喜欢你，他说只能喜欢他。”

我整个人僵在秦怀怀里，我我我我……

无数个借口在我脑子里飞快运转，刚要说点什么来拯救一下，就听到头顶上秦怀迷迷糊糊的声音：“瑶瑶只能喜欢我……”

这句话宛如一根羽毛，轻轻落在我心头上，挠得我全身***。

我小心翼翼抬起头，发现秦怀已经睡着了。他的脸真的是好看得过分，只是好像比平常要苍白一些。

他这十几日没来，可能真的是太忙了吧。

我从进宫以来，在秦怀面前忐忐忑忑，小心翼翼，就是怕他一个不小心用我来治父亲的罪。

我以为我在梦里叫了他狗皇帝还被他听见了，肯定是我的死期到了。但我没想到我不但没被治罪，秦怀对我比以前还更好了。

我躺在殿中的软榻上，看着公公宫女把一应的赏赐一一摆在我面前时，我真的觉得秦怀指定是有点毛病。

我扔了一个葡萄到嘴里，想起入宫前翠环的话，问她：“翠环你是不是算过命？知道我进了宫荣华享不尽。”

这次翠环的手没抖，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清点赏赐下来的东西。

当她点到一副点翠头面时，我也看见了那头面，一整套点翠头面被摆在案台上，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我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也觉得那副头面是好东西。

我别开头，盯着矮几上的那碗葡萄。“翠环，那副头面看着太丑了，我不要，把它拿去扔给顾以柔。”

翠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前的头面：“娘娘？您看一眼这头面，奴婢觉得不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