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这才老实地回答:“当初那些事儿,总归来说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若是非要问我什么,我也是答不上来的。”
他紧紧地抿唇,还是不依不饶的。
我轻轻摇头,道:“那时虽然年轻,但人总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木生,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他浑身一震,一副饱受刺激的模样。
我再不去看他,径直转身离开。
最近实在倒霉,要应付那些光怪陆离的鬼怪也就罢了。
居然还能在这荒郊野岭的遇见他。
脚步飞快,依稀能听见他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可我终究不再是他的朋友了。
“他是谁?”
走了没两步,苍墨就刷的一下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拍了拍胸口,一脸郁闷的看着这神出鬼没的家伙。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啊。
“你偷听我们说话?”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神色严肃,步步紧逼,自顾自强势逼问,完全对我的控诉置之不理。
我刚想往后缩,他就一把揽在了我的腰后,不给我丝毫逃窜的机会。
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家伙,好大的火药味儿。
怎么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说。”
骤然砸下的一个单音,已然带着些怒火的了。
我气郁地看着他:“不说。”
谁都有过去,谁也都有隐私。
不说我和乔木生的确是旧相识,就算我真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又干他何事。
“你别逼我。”
他的脸色顿时发拧,已然酝出了一场不小的风暴。
而与此同时,我腰后那只手的力道,已经大得几乎要陷进骨头里了。
我简直莫名其妙。
但也不敢跟他死犟到底,只得弯下脊梁放软腔调,像平日一样打着哈哈安抚道:“好端端的,我逼你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咱好好说话,别整的像是逼供一样。”
他的脸色微微一僵,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松开那只梏在我后腰的手后,也不等我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
看来这家伙的性格,和逻辑一样,都是神变换啊。
望着他神出鬼没的背影,我心中无力吐槽,只得伸手捂着酸疼不已的后腰,步路蹒跚地按照原计划去找经理。
刚刚似乎看见他进自己的车里了。
得赶紧在他出门前堵住他,逼他马上给我结完工资。
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坡团队,已经不值得我继续留下去了。
而且这个地方,最近明显不太平,还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这条老命可经不起折腾了。
只是我这一拉车门,经理没见到。
倒是那个苦大仇深的、曾是我师父家伙,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夏,夏冰?!”
他就躺在经理的后车坐上,浑身裹着厚厚的毯子,一见到我推门进去,整个人顿时就像是生吃了一只蛤蟆一样,一脸的震惊与扭曲。
“很好奇我还活着?”我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