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栾念入了浴桶,宋慈惜才再度走了进去。
“宋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姑娘大可吩咐。”
“暂时没有什么了,我现在要帮王爷施针,这样,一个半时辰后你来告诉我,到时药浴的时间也够了,你在扶你家王爷出来穿衣。”
“是,辛苦姑娘了。”
路生拱手行礼,随后转身离去,守在门外。
“大王爷,我要将您这条蒙眼的黑绸缎取下了,我要在您眼周先行施针,会很疼,但您千万要忍着别动,不然,金针伤到了眼珠,那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医不了您的眼睛了。”
栾念微微点了点头,双手伸出,抓住了桶边。
宋慈惜解下了黑绸缎,长长呼了口气,眼神变得认真、坚决,抽出一根金针,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平时,针灸入肉三分便可,但栾念情况特殊,只能扎入五分,所以,那种疼痛很难忍耐。
宋慈惜每一针扎下去,都可以感觉到栾念微微颤抖,但栾念控制的很好,完全不会影响宋慈惜施针。
一边施针、一边诊脉、一边注意着栾念的情况。
直到确认了几次一切没有问题,快要虚脱的宋慈惜才得空坐到桌边喝了口水,看着凉透的晚饭,累到极度的宋慈惜,也没有什么胃口。
拿着凳子坐到栾念身边,宋慈惜还是时刻注意着。
栾念长的英俊,宋慈惜也是忍不住多瞧上两眼,毕竟像他这种纯天然的英俊男子,已经很少见了。
“宋,宋姑娘……”
栾念突然开了口,吓了沉迷于别人样貌不能自拔的宋慈惜一跳。
“我在,怎,怎么了?”
“刚刚路生问你,是否能医治本王的双眼,你当时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眼下路生不在,你是否能给本王个准信,这双眼,当真还能恢复一点光明吗?”
“其实,你的眼睛看不见,主要原因就是体内之毒所导致的。不过,你这毒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且从你脉中来看,这毒你隔日还会服食一次,所以医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的。”
栾念听了宋慈惜的话,突然脸色一变,虽看不见,却一把稳抓住宋慈惜的手腕。
“打娘胎带出来的毒是什么意思,本王一直服食这毒,又是什么意思?”
宋慈惜哪里料到,栾念会突然如此激动。被攥的手腕又疼又酸,宋慈惜试图抽出,却没那么大的力气。
“你母亲怀你时便已经身中此毒,你在她腹中十月,自然从一开始便染上这毒了!至于你为什么一直服食这毒,我还想知道原因呢!”
听了这些,栾念的手劲越来越大,宋慈惜觉得自己手腕马上就要折了,情急之下大声的喊了路生的名字。
路生见室内有异,立马赶了进来,便看到眼前的情况:
“王爷!”
栾念手倏地松开,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怕。
“到底是谁派你来和本王瞎说这些的?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