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鸟叫,雨过天晴,几缕阳光透过窗,轻拂在青黛的面上身上,她面纱外露出的眼眸曼妙灵动,身姿楚楚,纱制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美的仿佛画上的仙子。
“青黛姐姐,风绅煜烨,他现下神志不清,身上好像还有有伤。”
赵雅熙握着青黛的手愈发的紧,微微发颤,晕血的她,第二次看到了风绅煜烨的血,她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理智。
“别担心,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青黛将药箱放在红木雕花案几上,急步走到风绅煜烨床边,赵雅熙发现她看风绅煜烨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但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很熟悉的关系。
青黛给风绅煜烨把了把脉,用剪刀剪开他身上的衣服,替他检查伤口,那一道道伤应该是利器所伤,旁边已经结痂,然而却在不断出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新伤叠旧伤,看样子是有些严重了。”
青黛往伤口上撒了药粉,血很快止住了,她将伤口包扎好,从药箱中拿出银针,扎进了风绅煜烨的指尖。
风绅煜烨的指尖微动,长而浓密的睫毛煽动了几下。
“风绅煊烨…”
他声色低沉的重复着一个名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似醒非醒,语调中的气息幽微,夹杂着一丝凛然。
风绅煊烨,赵雅熙记忆中存在着这个人,他是大商朝的三皇子,风绅煜烨的三皇兄。
“卓逸,殿下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雅熙身后的檀柠见赵雅熙面露疑色,便向近旁风绅煜烨的贴身护卫卓逸询问缘由。
“殿下将煊王的亲随司祁,与那罪臣之女赵碧彤之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因此大怒,说他管教下人不严,有勾结罪臣的嫌疑,煊王受了重重的责罚,还一并赐死了赵氏。”
“你说煊王殿下的人与那赵碧彤有私情?她不是被流放到冷山国了,怎得还在京中?”
“赵氏一族男丁皆被斩首,独独留下几名女眷流放冷山国,皇上念及她们无辜受牵连,并没有一并赐死,没想到,赵碧彤竟与司祁行了苟且之事,还怀了身孕。”
卓逸压低了声音,好像这些女人的命运,在男人们弹指一挥间,如此轻如牛毛。
“煊王还在郊外给他们置了一处宅子,将赵碧彤秘密安置在京中。可怜那赵氏,本来可以留条活路,却如此不顾清誉。”
“留什么活路,即便去了冷山,一路路途凶险万分,听说流放只是皇家的说头,为了博个宽厚的名声罢了,真正流放过去的,没几个是活着见到冷山国君沈翎行的。”
近旁的筠汀插嘴道。
“所以这剑伤,是煊王为了报复所为,打伤殿下的?“
檀柠将话题引回。
卓君点头,
“现在朝中上下都在议论,煊王为了司祁二人,做出如此不合礼法之事,说不定还曾在私下里勾结过罪臣,竟还打伤自己的皇弟,如此野蛮荒诞,在朝中也是尽失人心,基本,想与咱们殿下争储君之位怕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