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诗不知道,当她站在家门口再次朝陈平伸出手的时候,是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又或者说,是她本身就起了一种愚蠢的想法。
家门在身后关闭,距离沙发几步远的时候,何诗诗就挣脱开陈平的手,蹦跳过去,很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躺。
“唉,可累死我了。”
双腿搭在贵妃椅的边缘,套装裙下摆自动从膝盖位置翻到了更上方一点。
她今天穿的并不是连**,黑色上方的嫩白若隐若现。
陈平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能想象女人回家之后,都会这么不顾忌形象。
但何诗诗怎么就不考虑下,现在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呢。
“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看看脚啊。”
陈平发誓,这是他认识何诗诗以来,这女人跟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很不适应,也非常不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翻转。
但美女总裁有要求了,他怎能拒绝。
迈步上前,来到沙发边。
左右看看,也没个能让他坐的地方。
这沙发的高度有讲究。
陈平站着,必然没办法去帮忙治伤。
蹲下的话,角度又合适到能让他看清楚何诗诗裙子下方所有的情景。
唯一合适的姿势,就是单膝跪在地上,将何诗诗的脚放在自己另一条腿上。
当初在药王谷学医,治跌打损伤是基础课,陈平半跪着给人看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尽全力放平心态,以医者的心境去面对何诗诗。
可他没看到,当他单膝着地的时候,何诗诗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让你背后说那些话败坏我,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跪在我的面前!
何诗诗是个记仇的女人。应该是进门之前就想好了,要羞辱陈平来的。
平常时候的高傲表情再次恢复在她的脸上,随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压住裙边,轻笑一声。
“陈平,你隔着袜子能看出来什么。”
“何总,我摸骨……”
“帮我把袜子脱掉。”
“啊?”
陈平猛的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何诗诗。
何诗诗则是向前谈了谈身子,怀里的抱枕将领口挤得更开,脸都快凑到陈平的耳朵根上了。
“我说,帮我把袜子脱掉。”
再怎么说,陈平也是个男人。
换做其他场合,哪怕换一个女人,他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但是想到面前面对的是以前从不会正眼看他一下的何诗诗,他不相信,对方会有其他的心思。
“何总,这不太好吧。”
“让你脱,你就脱!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呢,我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何诗诗的语气变得严厉了些。
陈平无奈,只能向上伸手。
真丝黑袜顺滑地一圈圈褪下,上天作证,陈平此刻摒弃了所有歪心思,只想尽快帮何诗诗将脚上的伤治好。
然而,当袜子完全脱落的时候,一阵温热的气息忽然近距离吹动在陈平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