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次注意。”攸宁点点头，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来。

翎看着马车离开，转身往方府走去，毕竟方汝嫣也算是他的初恋了。

马车行驶了一会，就停了，下车，看见眼前的庭院，攸宁还是很满意的。

“你家主人还是那么会享受。”这亭台楼阁，建的跟那京都的府邸差不多。

“公子请进。”说罢，就站在外面，守着，不准备同行了。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再让我动一次刀？”看着这好皮相却没有一点表情，攸宁有点小失望。这可是他第一个作品，虽然有些瑕疵，还是有感情的。

“多谢，好意，如今远山知足了。”他的命是主人给的，而这样貌是攸宁给的。

“你考虑考虑，玉牌给你了，总有用的时候。”说完这话，再看看面无表情的人，终是摇摇头，走了进去。

方亭外面轻纱漫舞，亭中桌子上面摆着一张古琴，而弹奏古琴的人，更是吸引了攸宁的注意力。让他驻足不敢靠近，要说这世界，他攸宁万般样貌，都抵不上他的一根头发。

琴声静止，轻纱飘飞，那人从中向他飞来，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宁儿，这些年，可还好。”

攸宁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腰间的手很强壮很牢固，似乎怕松一点就会失去他一般。

“还请王爷自重。”攸宁没有挣扎，任由对方这样抱着他。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松手，这次我再也没有顾虑，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

“我身边有翎，就够了。”他已经不需要他了。

“翎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明白，他不适合你。”

“没有人比他适合，我来见你，只是看着往日的情分，没事，我就走了，翎还在等我回去。”攸宁怕在跟他在一起，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攸宁，回到我身边，我会对你好。”他不死心，攸宁肯来单独见他，就证明对方心里有他。

“回不去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而今，他也不是以前那个攸宁了。

“我说可以回去，就可以回去。今生今世，我只有攸宁一个娘子。”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曾经的我，拥有了这一身本事之后，就已经死了。”

一身的本领，不是凭空而来，她是真的回不了头。

而翎，是她不得不带着的。

“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会放弃你。”一边说一边为了确认一般的摸到了胸口的位置，那边很平，完全没有女性特征。

“放弃吧，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反感。”

“曾今的你，跟如今的你，没有丝毫的改变，对我没有一点点的信任。”她如今仍旧是女人，那又如何。在这个世间女人就是弱势，而男人那就是天。

世间尊称她一声先生，就已经没有性别之分。

“你不留下来，我就杀了翎。没有他，你就只有我。”他是不会放弃了，有了攸宁，他就有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