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计划已经准备了有半个月，所有人都轻车熟路。

一名身穿精致工作西装的短发女人开门进来，“便衣到位了，执行下一步接触吧。”

“等等。”

中年男人驳回了。

“钟局长……”短发女人疑惑，任务安排是内部讨论后的决定，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临时改主意。

如果只是影像资料，他们可不缺。

她对仅仅观察能取得的收获存疑，这个时候就应该采取更直接的措施。

但中年男人沉默着摇摇头。

“先看看。”

“我们对他的了解太少了，贸然越线不是聪明的做法。”

“情报上说，摆渡人至少会在图书馆待上两个小时，耐心一点。”

一名工作人员突然惊叫道：“怎么可能，她发现我们了！”

屏幕上，一直埋头啃饼翻画册的少女忽然抬头看向摄像头，诡异的是，无论是哪个机位，都拍摄到了她看过来的脸。

似乎她的视线，能够看到千里之外屏幕前的众人。

视频忽然有了几帧的卡顿，再看时，男人身旁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包括那本画册和椅子。

众人赶紧回忆与其有关的细节，却想不起一点。

有关少女的记忆在脑子里变成了一块缺失的空白。

“资料保存情况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没事，头有点昏……”

“录像…录像也……”

明明保存的文件并未被改动，他们却没办法看到画面中的少女了。

就好像大脑自动过滤掉了那部分信息一样。

中年男人并没有很意外，对方毕竟是那个“摆渡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不能以常理看待。

虽然少女的消失无关紧要，只有“摆渡人”才是他们需要关注的对象，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他们的窥视已经被发现了。

联想到文件里描写的种种，他甚至怀疑整个行动都已经被对方洞悉。

从前期调查上来看，目标的安全系数很高，但他不能把所有人的安危寄托在对方的仁慈上。

“计划取消，切断信号，所有行动人员赶快撤离！重复一遍，计划取消……”中年男子下令。

但还没等他说完，短发女人已经夺门而出，一边不断地发出指示。

男人心急，这个时候贸然行动是极其危险的，不能拿工作人员的安危冒险啊！

他虽然是行动指挥，但女人实际与他平权，这导致关键时刻指挥上出现了两种声音。

“钟老大！”

一个新来的员工急忙呼喊。

只见重新连接信号的监控上，阮望已经起身，将书放回书架后就要离开。

来不及担心本该出现却没见踪影的便衣接触人员，中年男人忽然感觉到手机传来震动，他将烟屁股碾灭，看着上边的消息愣神。

这是图书管理员小姐发来的，那位摆渡人在离开时归还了借阅卡，上边写着一个地址……

……

……

“阿巴，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