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大,也不严厉,白皎皎却觉得仿佛有无形的巴掌打在脸上,**辣的疼。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眼睛里浮上一层水光,哽咽道:“阿姐,我没有僭越的想法,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
白懿沉对她的可怜视若无睹,冷漠道:“我们本来就是亲姐妹,无需刻意做出这种姿态,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白家向来子嗣不丰,到了不肖子孙这一代,就剩下她和白皎皎两个人,矬子里拔将军,才选了她来做皇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皎皎脸色一白,结巴道:“我,我没,没有。”
温永思见心上人受委屈又失态,怕被白懿沉看出来什么,立刻板着脸道:“懿沉……”
白懿沉冰冷的目光看过来,用马鞭有节奏的敲打另一只手掌的掌心,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温永思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脸色都柔和了不少。
“陛下,公主只是敬爱您,她经常与我说,最喜欢您了。”
“喜欢我就直接和我说,和你说是什么意思,让你替我高兴?”白懿沉困惑的看着他们两个,反问白皎皎,“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朕回宫给你找太医看看脑袋。”
白皎皎和温永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
“噗嗤!”
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不加掩饰的嘲笑,温永思恼火的转身,想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明目张胆的嘲笑温府三公子。
“何人放……”温永思斥责的话在半路变了调,脸上活像见了鬼,“王,王爷?”
萧颂臻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白裘被蹭脏,充满兴趣的目光直勾勾看着白懿沉。
“陛下真幽默。”
他直接忽略了温永思。
温永思眼中恼怒一闪而过,又不敢多言,摄政王手握实权,连他爹都要礼让三分,他自然不敢冒犯。
白懿沉冷眼看着他,嫌弃的不行,“你来干什么?”
她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还没走!
萧颂臻眼睛里的笑意加深,他走到白懿沉面前,弯腰行礼,拉长音调,言辞无限引人遐思。
“臣思念陛下,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只好拖着残病之躯觐见,希望得到陛下垂青。”
“可惜没能进宫,就得知陛下来了青龙寺的消息,臣匆忙赶来,看到陛下与温三公子和颜悦色的样子,臣真的是,心如刀割。”
他眼睛里的哀怨有如实质,仿佛白懿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白懿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记忆没错乱,她都要怀疑,她未婚的夫婿其实是萧颂臻了。
这人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没错过萧颂臻眼睛里的兴奋和戏弄。
白懿沉心里拱起一股火。
这么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她用马鞭挑起萧颂臻的下巴,挑剔道:“摄政王容色姝丽,做西子捧心状,真让人怜爱。朕最是怜香惜玉,给美人一个表达爱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