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吃痛，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捂着自己的头说：“放手！”

“老娘我就不放，今天你不给我儿子一个交代，别想走。”

卫姝心中的火气越积越深，本来被霍衍锢住自由就心气儿不顺，这人现如今还往自己气头上撞。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从前习了十多年的礼仪抛之脑后，一把回拽住了小虎娘的头发，下了死手，硬生生把人头发拽下来许多。

小虎娘吃痛放了手，看见自己掉落的头发，顿时发了疯朝卫姝扑来，两人顿时扭打作一团。霍衍站在一旁，吓得直哭，却还想上去拦：“你别打我娘亲。”

卫姝喝了一声：“霍珹你走远点！”

卫姝虽然未曾习过武，力气也不如这小虎娘大，可是她平日里看兄弟们习武多了，也会这么个一招半式，对付这么个不甚灵活的妇人，总还是够用的。

两人扭打了片刻，卫姝借机顺势将小虎娘的身子一压，对方整个人就被牢牢地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她长舒了一口气，顾不得自己已经凌乱的发髻，看着围观的村民，俨然觉得自己全然变成了泼妇。

“你不是要打吗？”卫姝扯了扯小虎娘的头发，也顾不得周遭众人异样的眼光了，打这一架，心气儿都顺了许多。

小虎娘趴在地上连连求饶：“不打了，不打脸，霍珹娘，我错了。”

卫姝将人放开，缓缓站起身来。整个身子好像被碾过一般，疼得厉害。可为了不落人下风，只能强撑着站直，目光锐利地盯着小虎娘。

不知道何人去唤了小虎的爹，那人一来见自家的女人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当下就想还回去。卫姝面对着这个男人，孤立无援，正闭眼欲承受着他袭来的拳头，却发现身上迟迟没有痛感。

睁开眼一看，霍衍站在自己身前，一把将对方的拳头抓住，另外一只脚迅速地朝那小虎爹的肚子上踹过去，将人踹出老远。

一看见是霍衍，小虎爹娘瞬间噤了声，吓得忙后退几步。这人看起来身手极好，自家绝对打不过，带着儿子忙逃回家了。

霍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霍衍只看了他一眼，转头看见卫姝那张貌美的脸上挂了彩，发髻也歪得不成样子，走上前问道：“怎样，可还好？”

卫姝梗着脖子，回道：“好得很。”

“那便成，咱们回去吧。”

霍衍在前面走着，霍珹巴巴跑到卫姝身边哭着叫娘亲，看着可怜极了。

卫姝强撑着往前走，殊不知现在她走路姿势极其怪异，方才打架的时候腿被小虎娘胡乱踢伤了，现在痛劲儿上来了，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

霍珹看了一眼，卫姝正要叫他不要声张，这孩子就扯着个大嗓门对前头他爹说：“爹爹，娘亲腿瘸了。”

闻言霍衍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了卫姝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直接就将人横抱了起来，然后面不改色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