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是你心底的白月光,那我呢?这么多年,我费力扶持你,助你登上皇位,你是怎么对我的?君冷颜,你可曾对得起我?月倾华她为你做了什么?她只会掉眼泪,博取你的怜悯。”
君冷颜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冷声道:“贱/人,你不配提倾华,你还敢骂她?实在是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可惜,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非你把月倾华和月樱还有月府的其他人都杀了,他们都是与我流着相同的血,都是我的同族,哈哈……”
“你……该死,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君冷颜一双冰冷的掌,箍住她的脖颈,眸底闪着杀气。
月千澜不惧,冷眼迎上他。
“事到如今,我还怕死吗?,我有罪,也该死。我罪在不该痴心错付,该死在不该错信小人。可是月倾华她凭什么,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夺走我的东西?”
“凭她是高贵美丽的月倾华,而你只是卑劣下/贱的月千澜……”君冷颜狠狠的甩开她,眸底的厌恶浓烈。
月千澜低声冷笑,或许,这就是命,命啊。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在他眼中却只是一个卑劣如尘埃。
她低笑着,笑声在这冰冷的牢房里,久久回荡。
“哈哈……可笑至极,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比不过她的。”
眼角泪水滴落,她却不是为他哭,她只是为自己的愚蠢忏悔而哭。
可是,眼泪,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擦了泪,仰头看君冷颜。
“我心甘情愿去死,君冷颜我求你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饶过他一条命吧,孩子到底是你的骨血。”
君冷颜笑了,好似听到了多么一个可笑的可笑。
“让朕饶他一命?呵……妄想,君墨渊的孩子,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月千澜面容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说,孩子是君墨渊的?
“那晚,救了我的男人不是你?”她惨白着一张脸,歇斯底里的问。
那晚,她为了帮他查探敌情,中了药性极强的情毒……“当然不是,朕不是君墨渊那个蠢蛋,为了替你解毒,他不惜以身涉险。如果他不是把毒素过渡到自己身上,朕设计的那个陷阱,又如何能够困得住他?智谋无双的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大好河山,更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条命。”
“呵……都说红颜祸水,你却连倾华的一根手指头都不配比,真不知道君墨渊那个笨蛋,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君冷颜哈哈大笑,心里的畅快,是前所未有的。
这一刻,他坐拥江山,他成了成王败寇的王。
原来,那晚是他?是她一直避如蛇蝎,恨之入骨的太子君墨渊救了她?
月千澜直觉喉间一甜,血,顺着嘴角冉冉流下。
记忆里,那个惊艳绝伦的太子殿下,他似拨开了她眼前一层层的云雾,含笑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