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到底恼没恼珍常在?”
“皇上的心思哪是我能猜的透的”。苏宜善冷笑一声。
她虽然和皇上同床共枕快十载,可却似乎从来都没看懂过皇上,怪不得人人都说帝王心最是凉薄,心思深沉的真是任何人都看不透。
苏宜善仰起头,强行把眼眶的湿润逼回,深深吸了口气,心里的酸涩散了不少。
“娘娘,您都病了这么多日了,要不派人去知会皇上一声吧”。拂柳见苏宜善明明伤心却强装着不在意,实在是有些不忍。
“这后宫是皇上的,他要是想知道什么事还用别人告诉吗?以前我病了也没派人去知会过,他怎么就来看我了呢?”
“拂柳,你说皇上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哪里比不上苏宜君?”苏宜善声音里有了一丝哽咽。
“皇上这几天可能太忙了,所以才没抽出空来看您,您也知道山东蝗灾……”。
“那他怎么有空去苏宜君那?!”苏宜善打断了拂柳的话。
“他这是厌倦了我啊”。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原来我跟她们都是一样的”。苏宜善仰头大笑,笑声里透着绝望。
“娘娘,您别这样,皇上他不会的”。拂柳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苏宜善。
“您还病着,会伤着身子的”。
“不过是残败之躯罢了”。
“你下去吧”。苏宜善摆了摆手。
“可……”。拂柳不放心的看着苏宜善。
“我让你下去”。苏宜善斥道。
“是”。拂柳只好退下了。
苏宜善起身走向窗边的桌案,桌案上放着一把古琴,她目光眷恋的伸手摸了摸。
这是皇上三年前送她的生辰礼古琴价值千金,帝王的心意更是难得。
那时所有人都说苏淑妃独得三千宠爱于一身,如今想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
第二天,苏宜善去给皇后请安迟了一刻钟,这次她没像以前一样福一福身就回到座位上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的给皇后行了个大礼:“妾身来迟请皇后娘娘降罪”。
众人见她这样,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苏淑妃吗?
皇后看着在面前卑躬屈膝的苏宜善,心里从未有过的畅快。
苏宜善你也有今天!
“赶紧起来吧,你身子本来不好,本宫怎么能怪罪你呢?”皇后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谢皇后娘娘”。苏宜善扶着侍女刚要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娘娘”。
“娘娘你怎么了?”拂柳尖叫着抱住了苏宜善。
“姐姐”。苏宜君也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过来了。
“叫太医”。
“你们把淑妃扶到本宫的寝殿去”。皇后不慌不忙的吩咐道。
“姐姐”。苏宜君抓着苏宜善的手焦急的喊道。
众妃嫔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都跟着一起进皇后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