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夋还说了什么，沈青霜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下了令：“沈青霜不尊皇命，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

宫道上，腕粗的棍子重重的砸下来。

沈青霜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人也疼到麻木。

可她死死咬着绢布，白着脸一声痛都不喊。

被扔回公主府后，四公主沈青霜失宠的消息传遍南国。

卧房里，沈青霜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连一个倒水的下人都找不到。

她浑身都疼，眼皮像挂了千斤坠似的沉。

可怀中却仍紧紧抱着一对瓷娃娃。

这是以前谢阑青亲手烧制，送给她的。

“愿我们能同这对瓷娃娃一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谢阑胥说这话时的温柔笑容尤在眼前，却衬得如今怀里的瓷娃娃更冰更硬。

她不明白谢阑青为什么一定要回北国，为什么不能留在南国和自己长相厮守？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沈夋的心腹大太监刘吉带来了谢阑青回到北国，夺位成功的消息。

以及一杯毒酒，和一粒毒药。

“陛下说了，念在父女一场，给四公主您一个选择的机会。”

“要么喝下鸩酒自尽，要么服下毒药血丹，前去北国刺杀谢阑胥。”

“血丹的解药仅有一枚，只要公主您一年内杀掉谢阑青，即可拿到解药，活下去。”

沈青霜怔怔看着面前的毒酒和毒药，不知该自嘲还是苦涩。

事到如今，她的好父皇还不忘榨干她的最后一点儿用处。

沈青霜压下情绪，接过刘吉手上的药丸，毫不犹豫吞入腹中：“我去。“

她不会杀谢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