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抖什么？本宫有那么可怕？”

她的唇角带笑，声音轻柔，但是，她的笑，未及眼底半分，她的眼神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魔鬼！

狱长脑子里就这两个字，脚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王爷，小的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未曾处理，不知，可能容小的先行告退？”

他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急切。

他心中忐忑，怕燕沂凝突然发难，怕纳兰峻硕不许。

他后悔不已，若知硕王妃如此凶残，硕王爷亦未真弃她，他何苦要趟这浑水？

纳兰峻硕摆手摆手，示意狱长可以滚了。

狱长如获大赦，转身就跑。

“站住！”

冰冷阴寒的两个字，仿若来自地狱。

狱长立刻停了下来，燕沂凝问：“在这天牢中，可曾发生什么事？”

你杀了三个上面的人，算么？

狱长心思活络，脑子转了一个弯，恭敬地回答：“天牢中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这三个人……”燕沂凝继续引导。

狱长接过话头：“此三人胆大包天，竟妄图假借圣上之名谋害王妃，不料，分脏不均动起手来，自相残杀至死。”

这回答，该没错吧？

狱长心中忐忑，宛若等待判刑的犯人，不安到极点。

终于，燕沂凝开口了：“记住方才的话，若有差错，本宫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奴才遵旨。”

狱长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唯恐慢了再被留住。

纳兰纳硕一直盯着燕沂凝看，锐利的眼神似要将她看穿。

“你真是燕沂凝？”

这女人前后反差太大了，以前，惯会耍阴招，现在，倒是动起刀子毫不手软。

燕沂凝不答反问：“王爷以为呢？”

“本王在问你。”纳兰峻硕黑着脸，沉声道。

原以为这女人会很凄惨，结果，她好得很。

不，也不算很好。

他将燕沂凝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这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紫交错，亦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

伤成这样，竟还能撑着连杀三人，他之前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纳兰峻硕看着燕沂凝的神色开始变得复杂，然，还未待他再问什么，燕沂凝便一头栽倒了。

倒不是她不想撑着，实在是撑不住了。

自入了这天牢，她就没有一刻好过，每天被折磨得要死不活不说，还要担心被人下黑手，无时不想着如何保命。

她能杀掉三个太监，除了一股子执念，还有用空间点高价兑换来的特殊麻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