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浑身被冷意浸透，脸上的血色比刚刚还少了几分，嘴唇颤抖着：“就不可以不去吗？我真的很难受……”

她实在做不到亲眼看着他迎娶别的女人，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懦弱的去逃避。

莫离眸底神色一暗，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的痛苦她的纠结他都看在眼里，但却没有一丝动摇，继续低声的说：“小瑾，你是我除了母亲外最重要的人......我的幸福不可以没有你的见证……”

她听着莫离染上苦楚的声音，心尖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疼。她已经不可能拥有幸福了，她和莫离至少应该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好，我去参加婚礼……”叶瑾看着莫离，鼻子泛酸，眼圈也红得厉害。

莫离松了口气，放在她身侧的手也松开了，她因为没有支撑而一下跌下了化妆凳，莫离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一点也没在意，转身拿过了一旁准备好的礼服，放在了她的身边。

“小瑾，你该换礼服了。”莫离温柔地提醒着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坐在椅子上。

叶瑾将头偏了过去，让她穿着亲手设计的婚纱去参加莫离和别人的婚礼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她本能地想拒绝，想逃离这里，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小瑾，你该清楚我的良苦用心。”莫离低低叹了口气，握住她纤弱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饱含深情的说：“今天是我的婚礼，我看着你穿上这件礼服，就像......”

莫离仿佛说到情深哽咽了一般，“就像你是我的新娘一样，就像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叶瑾的眼睛慢慢的睁大，虽然泪水在流，但脸上却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笑容，她的指尖都因莫离这句绝望中突然而至的幸福在颤抖着。

“莫离......”叶瑾哽咽着，她能察觉到莫离的态度很奇怪，可是她愿意去装傻，去相信莫离是真的爱她的。

“小瑾，我希望在我最重要的日子你是最美的样子。”莫离伸手抬起她不知何时又低下去的小脸，满眼真挚地看着她，“小瑾，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我的婚礼有你的见证。”

叶瑾心中冷热交织着，她仍无法克制因莫离对她的需要而心中一暖，但更因他们无法跨越的婚姻而疯狂地痛苦着。

“小瑾......”莫离如往常一样的唤着她，浓情满满又夹着隐忍地无奈，“小瑾我曾经幸福的家庭被人毁了......我现在的幸福只有你能成全。”

叶瑾比起自己的痛苦，更不能接受莫离有丝毫的痛苦。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声音嘶哑地开口：“好，我穿……”

莫离一向都清楚，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那我先去出去，我在现场等你。”莫离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便抬腿准备直接往门口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