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第一天泡这药浴,你的身子难免会有些许不能适应,但与你往日受过的折磨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你能忍住吗?”房中传来一个女子低沉的嗓音。
阿福掏了掏耳朵,心道: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没事,我能忍住。”男子回答道。
“好,那我就开始施针了。”
纸窗上,那根根细的跟头发丝一样的银针没入浴桶中的美人脑袋。
阿福正要再凑近些看,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大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挣扎着回过头去,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公子,你怎么来了?”
“嘘!”
“哎哟!”阿福捂住被踹疼的**,连忙自觉的退到元裕的身后来。
元裕看了他一眼,指着屋内的倒影小声的问:“里面在干嘛?你在这里干嘛?”
“啊?不不不,奴才不小心走错院子了,以为这是夏老夫人的院子,可不是存心偷看他人沐浴的!”阿福紧张兮兮的摆手解释道。
元裕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也学着他之前的那般姿势伏在了窗上。
这主仆二人相继干起听墙角的事居然如此自然...像是熟悉无比似的......
房中的人还在说话,被挤开的阿福挤眉弄眼的问:“公子,他们在干什么呀?”
元裕推搡开他伸到自己眼前来的手,越看越觉得屋子里的人有些眼熟。
啊!是她!
“砰!”元裕二话不说一脚踢开门。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本公子今日才说要是让我再看到你,非要弄死你不可,这会儿居然就在这碰到你了。”他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栏上说,语气自然是蛮横至极。
被这突如其来闯进房来的人吓个半死的夏怜花手捏银针,差点刺错了地方。
夏宁康半个身子泡在浴桶中,露出白皙而瘦弱的胸膛,他冷冷的斜睨着门外的两个不速之客。
“不知阁下是谁?为何深夜乱闯他人房间?”
元裕没有见过夏宁康,所以自然不知道他是谁,是何身份,他只知道世人道这夏府只有女人,没有男子,因为夏家的男人通通都死光了。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当下迎着夏宁康的目光便走上前去。
“你不认识我,她可认识。”元裕嫣然一笑,指着夏怜花说。
夏怜花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蛇蝎美人这个词不但可以用在女人身上,而且更适合用在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
她瞥了元裕一眼,咬牙继续施针。
这针灸一旦开始,不到药浴结束便不能够随意的停下,否则稍有不测,便会让夏宁康血脉阻塞而亡的。
浴桶中蒸腾的白汽冉冉升起,将她专注而认真的小脸染得通红。
元裕挑眉,这女的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几次三番的装作听不到他说话!
夏宁康也心知夏怜花是因为担心他出事,才会继续施针的,遂强忍着体内乱窜的燥热说道:“这位公子,能否麻烦你们二人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