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邢冉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在角落里,和靳熠隔着很远,她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待会到了景滨别墅,靳熠真的要履行三个月前撂下的承诺。
可不管她多忐忑,他们还是回到了景滨别墅,靳熠一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靳女士有没有找过你?”
邢冉一愣,没反应过来这个“靳女士”是谁。
“我妈。”
邢冉嘴角一抽,哪里有人叫自己妈“靳女士”的?
靳熠瞧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叫她过去。
邢冉便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接住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没有,她应该完全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吧。”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靳熠冷哼一声,忽然问到别的事:“听石奎说,滨海大学保研生名额下来了,有你?”
邢冉抓着西装的小手,一颤,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保研生的名额,也就是最近导师才和她说的。
她抿了抿唇,“恩,有。不过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念。”
去国外,就算有很高的奖学金可以交学费,可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靳熠淡淡道:“不必考虑。”
“啊?”
“不是谁出国都能有前途,对你来说,出国只是浪费时间和财力。”
有必要这么打击她吗?邢冉撅了小嘴,垂着眼眸道:“当然了,又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有能力,可你说话也不用这么伤人吧。”
靳熠冷笑:“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
出国?想都别想,他们签了两年的婚姻协议,她跑去国外读研,一跑就是三五年,他娶她干什么的?
心底突然腾起一股恼怒,靳熠突然欺身上前,手掌蓦地箍住她的腰,俯首朝着她的唇亲了上去。
嗡地一下,邢冉脑子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的西装摔落在地上。
邢冉对这种事,其实是有心理阴影的,四年前,她十八岁,高考失利,那天她伤心地在酒吧和同学喝了很多酒,之后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唯一明白的是,她失去了清白之身。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独自承受痛苦跟压力,对于那个夺去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他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只不过她把字条直接给扔了,谁没事,会去找强了自己的人?
靳熠的动作越来越暧昧,手伸向了她的胸,她惊慌失措,拼命的捶打在他胸膛上:“不要……靳熠……你不要太过分!”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两个人的纠缠戛然而止——
“你、你的电话……”
邢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挣脱了他的臂膀,慌乱地逃到一旁。
靳熠眸光暗沉得可怕,接起电话,声音冰冷,“什么事?”
电话那边,靳美妍对靳熠的口气很不满意:“明天是周末,你好歹带着你那个靳太太,回家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