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欣流泪,成敏忙问。谈欣情至深处,竟是呜咽。被触动伤痛,成敏不禁泣不成声是号啕大哭。蓓蓓吓得也大哭起来。屋内是哭泣一片,一旁的老人无神地看着她们。
谈欣认为有血性的许浩在名利面前却过于脆弱,对家庭近乎无情,吃了中饭,和女主人聊了一个钟头,悄悄留下一千元,带着路费离开麒麟山。
当时,确认了许浩,稳住谈欣,曹剑便去找党委书记、监狱长方思。办公室里没找到党委书记,曹剑便通过电台呼叫01,方思一身灰尘匆匆赶回,得知许浩下落,是喜出望外的。
监狱将许浩可能患精神疾患的推断连同成敏的复议申请书递一并递交省局,方思为此专门向监管局请求,却无功而返,监管局维持原先决定,许浩已是与监狱无关人员。方思喜色消散沉郁当头,默而不语。
“方监,怎么处理这件事?”曹剑惦记在办公室等候的谈欣,便等党委书记态度。
方思抱着臂膀,思索,对曹剑说:“许浩在广州现身,可以肯定的这是喜讯。至于他为何出现在广州,容后详查。那位女研究生,你可以对她实话实说,让她与成敏见个面。接到丈夫平安消息,成敏心里或许好受些。”
“我这就去处理。”曹剑应声便走。
“还有,此事切勿张扬。”方思沉吟,嘱咐曹副主任,“召集监狱党委委员今晚开会,狱政科长郝一山、侦查科长钱亮同时列席。”
当晚党委会上,方思说道:“据来者反映,许浩在广州突然出现有可能不是简单意义的失踪,是不是意味着逃犯也在广州?这是我的大胆推测。我们不妨努力一次,因此我建议,速派一个追捕小组南下广州,用一个月的时间去追查,没有结果就将队伍拉到翠东,一个月后再回到广州作最后努力。”
“追捕小组到翠东追捕两趟。贾灵飞家人不配合,变相阻挠追捕工作,郝一山小组两次狼狈而归。”副监狱长扬平芝说,“贾灵飞惟一的妹妹在翠东开煤矿,雇用曦人守矿,戒备森严,外人很难进入她的煤矿。两次搜查都是在当地公安陪同下才得以进去。尽管如此,看着佩带刀枪的曦人,追捕小组提心吊胆地进入,如释负重地出来。这种恶劣环境,还能指望抓获贾灵飞?”
坐在会议桌外围的郝一山补充:“曦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他们是靠手中的刀枪生存,持枪是传统习俗,在当地是合法的。曦裔虽然骁勇善战,但也是一个淳朴守法民族,只是封闭的民族心理一直传承‘谁给生存条件就给谁卖命’的效忠观念。贾灵飞妹妹之所以雇佣他们,正是利用了曦裔的单纯,给我们的缉捕工作增加不小的难度。”
侦查科长钱亮说:“罪犯车羽在山西长治老家没有亲人只有两间破屋,和远房亲戚也无来往,我们对车犯的追捕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