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后的你有些怅然，师尊溺爱的眼神，到底是心意相通的爱意涌动，还是只是师父对弟子的怜爱？

如果不是那日的误听，你当真会如此可笑的肖想下去。

“只是贱骨头罢了……偶尔玩闹，做不得数的。”

屋内男人的声音依旧清朗平静，你只感觉心脏那块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那哥哥为何送她子剑？”

女人的声音钻入你的耳朵，是妖娆蛊惑的嗓音。

你明显感觉到顾清河的声音顿了顿，诡异的沉默后是他略显僵硬的声音：“茴儿灵根上好，她的运力之气，正巧可以缓解我身上的顽疾。赠她子剑，也因如此。”

原来，每逢你冥想运气之时，师尊总守在你身边，也因如此。

曾经对你的种种，也因如此。

你拼命逃跑，难以再听身后女人的嗔怪。

没法恨他，是他带你离开那个污秽之地，不是吗？

你只想远离他，哪怕一点也好。

那日之后顾清河似乎也察觉到了你的疏离，他也不打算解释，似乎只是沉默的任你胡来，就像曾经那般溺爱你这样。

你难以忍受，开始日夜不停地修炼，而没了师尊的庇佑，往日蝼蚁找上你的麻烦。

你应顾不暇，后来干脆找到师尊殿堂。

顾清河见到你来，是愕然的。

他眉间似乎放松些，带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

“师尊，弟子大体已成，下山历练，前来禀告。”

你朝他作揖，行的却是了缘的礼。

他脸色苍白，嘴唇气得发颤，像是不可置信般的再问了你一遍又一遍。

当时，他自然是拒绝了的。

也是，少了你那么个养身的家伙，他怎么能罢休呢。

你也气，气到最后干脆疯狂一把把他绑了。

手段有点阴，他醒来之后就在这座被你下了咒的山林了。

“师尊那么好面子的人，现在被外头传着和弟子勾搭私奔，肯定受不了了吧？”

你笑着在他耳边轻语，顾清河双手被红绳紧缚，头发有些散乱。他不看你，垂着眸，眼底道不清是什么情绪。

后来的日子他在你这里受尽屈辱，似乎是认了命，他不再反抗，只是也不曾与你主动相言。

你们心知肚明，回不去往日的关系。

你谈不上后悔，即使往日所有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还是有些爱他的，同时又恨他不肯回头看看你。

他是你在人世间感受到的第一道善意。

你陷得越深，越感受不到爱，便越在欢好之间做些恶趣味的事。

比如，给他喂下男子怀孕的药。

但此次，他怀孕你是真的没料到，三月后归来，你甚至觉得恍如隔世。

大抵是那人世间的少年太过热烈朗艳，与之相处的日子你可以不去想起你那发霉的过去，包括你的师尊。

如今再见枕边人，你发觉痛的不是那么裂骨了。

“小茴，如果说……我愿意怀上你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