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性气息钻进她的嘴里,薄荷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他深吻了一阵,又咬了她一下,盯着她溢出水光的眼睛,非但不觉得楚楚可怜,反而是说不上的诱人,简直想要狠狠地折腾到让她打转的眼泪掉下来,哭着讨饶为止。
脑海里闪过好几种画面,聂景延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嘴唇摩挲在她而后,探出舌尖暧昧地顶了顶她的耳蜗,嗓音沙哑慵懒,“喜欢狼这样亲你吗,嗯?”
“聂景延……你混蛋!”苏蓓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满腔的委屈和愤怒,声音颤抖而哽咽。
聂景延的指腹在她的眼角抹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很委屈么?让你利用了四年,我总得收点利息吧。”
苏蓓一下子理亏,但还是很受不了,要不是为了活下去,难道她想没皮没脸地造谣他吗?他的确名誉受到了损失,但这样强迫她侵犯她,又和吴建树有什么两样?
聂景延凝视着她红红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明明是她非要招惹他,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哭成这样子给谁看?她真该看看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反应,何必做出这委屈的模样。
他刚要松开手,酒店的门就被敲响了。
聂景延冷笑一声,心里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苏小姐这酒店还真是门庭若市啊,大半夜的还有人来。”
他起身便径直进去了浴室,很快便又响起了水声。
苏蓓抽泣了一会儿,见聂景延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不停,外面的敲门声也持续不停,她起身,用纸巾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物,这才匆匆地去开门。
是聂景延的司机。
余哥被苏蓓红红的眼睛,哭花的妆吓了一跳。
“您好。”苏蓓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他在洗澡,您要不先进来坐一会?”
“不用了不用了!”余哥连忙道,“我是来给聂总送户口本的,麻烦苏小姐一会儿替我交给聂总,我就先走了!”
苏蓓呆了呆,看着手中被强行塞进来的户口本。
他取户口本干什么?
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猜测,苏蓓心情有些复杂,走进去,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聂景延洗了澡出来,脸色已经如常,苏蓓也恢复了冷静,正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
聂景延瞥了她一眼,擦拭着头发走向衣帽架,苏蓓看着他的背影道,“余哥刚刚上来了,将你的户口本送了过来。”
聂景延脚步一顿,随即没有回头地嗯了一声,没有起伏的语气,继续擦他的头发。
“你将户口本取出来干什么?”苏蓓忍不住问道。
聂景延转身,盯着她,似笑非笑,“你说呢?”
苏蓓深呼吸一口气,“你早就知道我会有求于你?”
聂景延承认得很干脆,“看你接了电话似乎遇到难事,怕你解决不了就叫人查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刚好出现在医院?我想你应该会需要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