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跟我说。”
老太太给我留了手机号,又让人给我送回学校。
我刚回宿舍,舍友就着急忙慌的朝我跑过来。
“意可,你妈妈打你电话找不到你,打到我这里来了,”她喘着气,道:“你爸爸出事了。”
12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正在吃饭。
他的身体浮肿,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
“妈,我手机坏了,昨晚上去打工了,没看到你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妈妈看起来一夜没睡,“你爸爸的血糖太高了,已经已经影响到了肝肾,就连眼睛,现在也看不大见。”
妈妈顿了顿,又说:“医生说要做好准备,先住院看看,可是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你......”
妈妈的欲言又止,捉襟见肘的钱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喘不上气。
“你放心,”我机械的回答着,“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13
回到宿舍以后我把所有的卡都找了出来。
加上奖学金跟我攒的准备明年交的学费,总共一万多。
距离妈妈说的费用还差的远。
我看了看晚上的兼职,一个月总共能收入两千不到。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面前放了一张名片。
上面赫然是一家酒吧的联系人。
“买酒,一晚上卖出去的酒水,五五分成,”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没怎么见过面的舍友坐在我面前,叼着棒棒糖,道:“有没有兴趣?”
14
酒吧里的音乐大到我头疼,我拽了拽齐臀小短裙,不自在的避开了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触碰。
酒吧里声音杂乱不堪,我一只手揪着裙子,一只手阻挡着男人的触碰。
就在我第三次拒绝后,男人怒了。
他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随后他抬起脚踹向了我。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我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
“沈意可,来酒吧陪酒,你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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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以酒吧老板出来道歉为止结束。
我披着顾宴行的衣服,坐在他身边。
周围的人都对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宴行,白芷刚出国,你就有了相好的?”
我紧了紧衣服,看着顾宴行跟酒店的老板握了握手。
随后,顾宴行喊我。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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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行把我送回了家。
看着眼前逼臼的小巷,他好看的眉头皱起。
“这是老板给你的工资,”他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我,“不过你明天就不用去了。”
我接过钱,脸上火辣辣的。
顾宴行走了。
我点了点钱,一共两千。
是我一个月的兼职钱了。
洗掉脸上的浓妆,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电话里的她哭得泣不成声,跟我说爸爸吐血了。
17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爸爸已经推去了抢救室。
只有满床的鲜血证明了他曾经多么难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