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萎靡地看着端公落荒而逃的猴急样子,着实有点疑惑,端公怕这女鬼不成。
这老道在村儿里管咋算命捉鬼这么多年了,碰过的异事,见过的鬼怪也不少,咋被这女鬼吓成这德行了。
当时我却忽视了这上吊女鬼的怨气有多深重,有多厉害了。
端公前脚一溜,我爸妈立马照着他的嘱咐去办。#_#
看着他俩老人忙前忙后猴急的样子,我真挺庆幸有个好爸妈,毕竟我是家里的独苗,村里都把自家儿子当成宝贝疙瘩,当然我也不例外。
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也相当于要了二老的命不说,陈家也就绝后了。
一盏茶功夫,我爸妈就急匆匆跑回我屋了,我爸手里捧着个大瓷碗,里面满满盛着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黑狗血,我一时怀疑是不是隔壁老王家的黑狗被他给偷偷宰了。
那隔壁老王头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要是他发现自家黑狗没了而且被人宰了放血,指不定怎么叫骂呢。
要是发现是我爸干的好事,非得找我爸给那畜生偿命不可,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幺蛾子。
我爸哪能管那些后患,先救宝贝儿子命要紧,黑狗是个畜生,宰了就宰了,自己儿子可是个大活人,没了,老陈家也就断根了,他以后下地里去也没法跟我爷爷交代不是。
“老头子,快往儿子后背泼啊,那端公不是说了吗,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妈见我颓废样,心疼我,急切地催促我爸快下手泼血。
说罢。
我爸立马端着狗血碗跳上了火炕,挪到我背后,咬咬牙,端着狗血碗谋足了力气狠劲往我后背一泼。
只听‘噗嗤’一声,腥臭的黑狗血被泼到我全身,溅得满炕满被褥满柜子都是黑血。
再‘噗通’一声闷响,我只感觉一阵晕眩,满天星星在朝我眨眼睛。我胸里突然憋闷得很,气血一上涌,我立马应声从炕上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爸妈被吓得够呛,毛丫子了,“儿啊,你这是咋了?怎么端公的法子不管用呢。”
任凭他们怎么叫我,我就是没反应,胳膊和腿,手指脚趾抽搐个不停,翻着白眼,嘴角直出沫。
我爸急忙跳下火炕,帮我妈一起把我扶上了炕放平,用治感冒的土法子给我盖上大被捂汗。
我妈在炕沿边帮我又是揉背,又是按腿,还给我做脚底按摩,最后掐我人中掐得生疼。
大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终于算是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没事儿了,终于醒了。”我妈放下手里的按摩动作,眼里含着大滴眼泪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望着我。
我醒了,我爸没作声,但是能察觉出他高兴的神色,男人不像女人那么矫情感情用事。
这狗血泼得我真是够呛,心里寻思着今晚可得好好睡一宿,可不成想,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夜晚子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