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昨晚太过激烈,她发现裙摆明显被撕坏了一块,她无奈打了个结,就当是给裙子进行第二次设计了。
夏冰夕蹑手蹑脚的里外转了一圈,发现帅哥已经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这个时候看到对方,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她赶紧将散落一地的东西装回包里,逃般地从酒店跑了出来,一路都感觉身后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她,甚至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这丫头,是真的心虚了。
温家别墅。
夏冰夕轻轻地扭开那扇奢华的有点过分的大门,迈着猫步,悄***地往里走。
“你昨天晚上去哪疯了?”
她正准备迈上第一个台阶,却没想到跟母亲大人撞了个正着。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高她十几个台阶的母亲,夏冰夕咬咬下唇,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回答,才能把这事给搪塞过去。
她才刚想好,就听到,“哎,算了算了,回来就行了,反正你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我也懒得管你。”
夏冰夕拧着眉,“妈,我没有不务正业,昨天是……”
冷素锦摆摆手,脸上透着不耐烦,“行了,我没工夫听。我还要去看远祈呢,都烧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这会怎么样了。”
她说着,直接把面前的女儿当空气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夏冰夕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想说昨天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可是很明显冷素锦根本不关心,甚至压根就不记得。
在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夏冰夕才有勇气缓缓地看了一眼母亲的背影。
从小到大,她活的就像个孤儿。虽然妈妈就在身边,却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
小学五年级时,她因为把伞借给同学,只能冒着大雨淋回来,结果发烧了,体温直逼四十度。
把做饭的阿姨都吓得一夜没睡,照顾她。可她的这位母亲大人,却愣是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冷酷绝情到让夏冰夕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她肚子里面的一坨肉。
泪眼朦胧的夏冰夕,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强忍住,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她一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的回到房间,关上门,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拉开衣柜,她随便挑了件连衣裙。
可站在穿衣镜前,夏冰夕的手却忽然一滞,隐忍的泪水终究是憋不住,从眼角涌了出来,将她的脸颊打湿。
脖子上如此鲜明的红色草莓,她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做到视而不见的。
也许有些东西习惯之后,就会变得自然。比如对冷素锦而言,对于温家的儿子来说,亲生的女儿似乎永远都是被忽视,如空气中一粒尘埃般的存在。
看着满脖子的痕迹,她脸颊泛起一层红晕,似夕阳下最后一抹彩霞,羞愧难当与心灰意冷在泪水下交织。
“叩叩叩……”忽然响起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